,也猜到这他的松动之意,连忙继续开口。“至于婚期,爱卿不必担心,乞颜首领今年不过二十有三,这区区两年,自是等得起。”
齐老听到这,见齐磊仍未下决断,遂也站出身来,对着齐磊拱手行礼,“嘉宁与乞颜首领天造地设,大哥能得此佳婿,着实可贺,贤弟在此先恭贺大哥。”
说着,对齐磊暗暗摇了摇头。
齐磊心中默默叹了口气,与齐老眼神交换之间,也明白今日终是逃脱不过,遂抬手接过圣旨,叩谢皇帝。
福公公见手里的烫手山芋终于送了出去,擦了擦额头虚汗,忙退回陛下身侧。
成昭帝见此事终于了结,目光一转,似是终于想起仍旧跪在地上的陈太常。面色重新变得冷硬。
“陈爱卿,你可知罪?”
陈太常微缩着身体,原以为话题转变,皇帝已不会再与他计较,却未想到,转了一遭,竟又转了回来。
“陛下,臣知罪。”
“哦?何罪之有,你且说说看?”成昭帝锐利的眼如鹰隼一般。
陈太常小心斟酌着言辞。“臣……臣失言,误会了齐将军,有愧陛下对臣的信任……”
“呵呵……”成昭帝冷冷一笑,帝王的冷硬无情吓得陈太常身体都抖了起来。
“陈太常,你哪里是愧对朕,你愧对的是数千万百姓,数十万将士。齐家世代保家卫国,冲锋陷阵,戎马一生才换来我朝安宁。”
成昭帝的声音格外高昂,像是一把利剑插入陈太常胸口,然后不断深入,“今日你一盆脏水,竟险些害得我朝损失一名猛将,你该当何罪?”
“臣……臣知错,臣知错……”
“朕在位以来,每日兢兢业业,体恤朝臣,唯恐走了前朝老路,成了那不辨忠奸,人怨天怒的昏君,然今日你所作所为,却是欲陷朕于昏聩之地,用心如此之险恶,又该当何罪?”
“臣……臣……臣该死,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陈太常听着皇帝一字一句,吓得抖如筛糠,脑中只觉闷雷轰鸣,除了求饶,竟是再反驳不出。
刚才还附和钟御史的一党人,见此情景,亦是吓得人人自危。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