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而老头本人被关在死牢,活动不便,他只能拜托饰非做事前准备。数月的师徒关系在维系感情方面,没有想象的牢固。能依靠的,还是这个共同目标。
饰非明白个中利害关系,他点头道:“你要找的那个人,我今天拜托我们老大去找了。”
“嗯,这点我放心,不用给你嘱托。真要说的交代的话,反倒是另外一件事。”
“老师你说……”
“你刚才说,你试探时主动拿出了灵摆,是吗?“
“唔,是的,我想如果对方能认出灵摆,也会有情绪波动,我马上就能看出纰漏,这有什么不妥?”
鬼谷子听完咂摸嘴,头摇起来像波浪鼓:“啧啧,功夫还是不到家。不过也怪我,你一直待在监狱里,对外面的世界是个什么情况也不清楚,我事先没给你做交代。”
“饰非啊,你要记好,我们奇术师的第一准则是什么”
“——不论什么时候,绝对不能被对手先一步摸清我们的底细!”鬼谷子说这句话时,音调不禁拔高几分。
但饰非听的却是困惑,底细,什么是底细?
藏在心底的秘密是底细,面对强敌的底牌是底细,甚至你的软肋也是底细。饰非脸色微变,他看向面前面无波澜的老头,他忽然意识到一点:
他看不透师傅。即便两人以师徒相称,但饰非其实并没有摸清楚老头的底细。
“方便说原因吗?师傅。”饰非决定虚心请教,他还不明白老头为什么要说这句话。
但鬼谷子听后却瞪大眼,表情搭配他连脸上的缝合痕很吓人:“这还需要什么原因?”
“你是个瞎眼囚犯,我是个半身入土的老头,除去能炼制和使用灵媒外,我们就是一群最垃圾,最底层的普通人。”
“脑袋被赏花生米就会死,隔三岔五就要进食维持体力。靠灵媒,我们才是虚张声势的骗子,没了它们,邻居的狗都能咬死我们。”
鬼谷子说完喝了一大杯水,然后,他一抹嘴巴,躺在草席上,他抬起手腕,向饰非展示自己的灵摆,他发问道:“我问你,饰非,你觉得灵媒是一种什么存在?”
“神秘特性的结合。自古有之,道士的符箓,牧师的圣水,又或者,只是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