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嗤之以鼻,现在倒成了我的不是?”
齐全倒打一耙:
“我看钱明贵的死完全可以定性,如果说金融创新有责任的话,我们在座的所有的人都有责任!但主要责任就是钱明贵,因为他是分管领导,他不承担主要责任,谁承担主要责任?省长和我也和大家一样!”
齐全说完,有些恼羞成怒的看着陈浩东。
他的这番辩驳还是很厉害的。
他刻意将所有常委在战略规划上的签字行为,曲解为对后续所有乱象的“共同担责”,试图用集体决策的外壳掩盖个人与郭华的主导责任。
这种偷换概念的方式,将本该聚焦于关键决策者的追责,扩散成“法不责众”的混沌局面,本质上是利用其他常委的政治安全心理,构建起保护自己的“人肉盾牌”。
通过强调陈浩东也曾支持创新,将问题扭曲为“你也不干净”的互撕陷阱,同时将矛头指向“分管领导负责制”,把钱明贵强行钉死在“主责”十字架上————这一招既转移了对自身决策失误的审视,又在常委内部制造“陈浩东揪着不放是别有用心”的对立氛围,试图激发其他常委对陈浩东“破坏团结”的抵触情绪。
刻意混淆“战略决策”与“执行失控”的本质区别,将金融创新演变为非法集资的系统性风险,简单归结为钱明贵个人操守问题。
这种避重就轻的诡辩,不仅掩盖了自身对监管缺失的纵容,更试图将彻查行动污蔑为陈浩东的“政治清算”,以道德绑架和舆论施压的双重手段,迫使他人不敢深入追究真相。
一箭几雕。
陈浩东一时竟无法反驳!
一直在冷眼旁观的纪委书记曾国伟这时候说话了。
“我先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把金融产业立为支柱产业,这个决策,错了,如果当初省委常委会不是把金融产业列为支柱产业,就不会出现后面所谓的金融创新,也就不会造成今日的这个局面!”
“我不回避责任。去年的这份会议纪要,我签了字;六月那份放宽监管权限的决议,我也举了手。现在出了事,若只让钱明贵一个死人担责,我们这些活人,晚上能睡得着觉?”
他的这番话说的不少人心里一抽, 仿佛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