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也是之前的精神病院。
“你要去哪?”
“……”
时欢没再理他,转身出了房间。
打开门的一刹那,走廊出现短暂猩红,血液从墙缝不断渗出,鼻前荡漾着各式各样的腥臭。
是血腥味,又或者是羊骚味。
走廊上摆满治疗车,每辆车上都摆着一个羊头,每双眼睛都直勾勾地盯着他这唯一开着的房间。
羊头缓缓张嘴,沙哑地声带不断发出尖锐的叫声,痛苦又狰狞。
“咩……”
“咩……”
“咩……”
几声绵长,又短促的叫声在一次次不断叫喊中抹掉了音节,从开始到“咩”变成了挣扎的“啊”。
“啊!”
“啊!”
“啊!”
“您还不往前走吗?”
时迎一打断了一切叫声,眼前的画面逐渐模糊,眨眼之间,走廊变得普通。
时欢扭头看向身后紧跟着自己的人,不由蹙眉抿嘴。
什么意思呢?
他压下心底疑惑与猜想,朝对方耸耸肩,转身到走廊上四处游走起来。
走廊不知走了多久,前方依旧很长一段,他抬眸看向一旁门牌号。
【16-17】
距离他病房也不过两间病房的距离,可……
时欢转眼望向身后长长的走廊,在非常远的距离才看到一间开着门的病房。
这一路走来一个人影都没见着,更别说这朝外开着门的病房,而那间唯一开着门的病房便是自己所在的房间。
不过这距离,看着也不像只隔了两间,像是隔了八间。
更何况,这里左右两边都是病房。
时欢扭头看向走廊另一边病房,上面写着:32-33
从右到左,逆时针排的病房,如果按全是两人间来计算,那么前面还有七间病房。
左右两边又都有病房,前面的距离应该是左右各三间,多一间。
如果是正常三间的话,就根本不会有现在这个长度。
想到这里,时欢便将门牌号当做了锚点,一边走一边数着门牌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