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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合伙人？一个被人为创造出来的东西，还想跟我们抢？祂算什么东西啊？】
时欢目光定格在最后一条弹幕，思绪神游天外。
合伙人，人造……“神”？
他敛下神情，将这一点与之前莫名出现的记忆联系一块，却耐不住想到疯人院里的那些家伙。
“虽然你们都在说什么，看直播的都见过我父亲容貌，但为什么你们没从一开始认出我？”
他将心中疑虑放到一边，反问了一个可能得到答案的问题。
此话一出，直播间的祂们卡顿一瞬，貌似在背后商量了好一会，才解释道。
【其实早就认出来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那种弹幕不给发，你们给发吗？】
【没有，你们有吗？为什么之前不让发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不知道，主播知道吗？主播是他儿子应该会知道的吧？所以主播知道吗？】
时欢摇头：“主播不知道。”
回答完问题，时欢无意瞥见右区，一片黑屏，无疑是被梦魇屏蔽。
他将直播页面关闭，收起锤子换成手电筒，眼前世界总算恢复光彩。
正当他习惯性地走到窗边，忽的想起任务已然结束。
时欢有些怅然，但看着依旧一片寂静的林子，以及这破旧的医院，他又有些拿不准这任务是否真的完成。
为了验证猜测，他径直往小路离去，来到走廊入口，只见里边设施更显破烂。
鼻尖嗅不到一丝香水与汽油，耳边也不再是喇叭与音箱，只有风声不断呼呼作响。
电筒扫过四周，无一处是被烧过的痕迹，更没有任何残肢内脏、飞溅血液。
这里设施虽然老旧，却要比刚才干净许多，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难以言喻的草味。
又或者不是。
那像是一种类似艾草混杂鱼腥味。
还是被泔水泡过的那种味道。
每呼吸一口都是对鼻腔的一次挑战。
时欢忽地想念起不久前的香水味，即使它再怎么刺鼻浓烈，也比在这闻屎要强。
他一副生无可恋，却又不得不观察起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