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腰,低声道:“贺成江,孤准了。”
贺成江闻言确实一僵,险些控制不住自己,微微后撤躲开一些,对上纪砚尘盈着水雾的眼睛,心脏忽然跳得极快。
他喉间接连滚动,花费巨大毅力才勉强寻回理智,轻吻纪砚尘眉眼,最后用力将人搂紧在怀中,不留丝毫空隙。
“还不行,你会生病的。等你身体再好些。”贺成江低声喃喃,“等你身体再好些……”
纪砚尘由他抱着没有说话,只觉得胸腔内是前所未有的热。
。
烛火下,纪砚尘披着外裳伸手让方平宏给自己把脉,另一只手百无聊赖地把玩着一柄白玉折扇,正是之前在忻州时见贺成江拿出来过的。
方平宏摸着胡须撤手,不着痕迹打量着纪砚尘。
六个时辰已过,没了药物的作用,他脸色恢复许多,虽然看起来仍然眉间病气萦绕,但好歹不是之前那般病入膏肓的模样了。
“没什么大问题。今日气急攻心吐的那口血倒还算是阴差阳错,应该要不了多久就能重新拿起剑了。”
方平宏的话让纪砚尘回过神,他唰一下展开折扇,看着上面精致的山水画,慢慢点头,态度温和:“麻烦老先生了。”
方平宏不着痕迹看了被帘子遮挡的里间一眼,意味深长:“你身子不好,晚上最好别折腾,要是加重病情,老夫晚上可是不出诊的。”
纪砚尘闻言抬眸,对上方平宏的视线,想起方才在浴池里泡了足足一个时辰的事,平静的眼底终于闪过一抹异色,慢半拍颔首,目送方平宏离开。
他又在桌前坐了一会儿,直到听见里间传来很轻微的异响才回神,熄了灯掀帘走进去。
贺成江斜靠在床边,懒洋洋看他,似笑非笑:“折扇玩够了吗,殿下?”
纪砚尘手里还握着那把白玉扇子,微凉的玉石被他沾染上体温,多了些许暖意,听闻贺成江的话,他又无意识摩挲片刻,随手将扇子搁在一旁的案几上,走到床边:“这么一会儿,怎么玩得够。”
贺成江将他拉入怀中,两人顺势滚入床榻中,在柔软的被褥间接了个缠绵悱恻的吻。
分开时,才听见贺成江轻笑着道:“这么喜欢?那送给殿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