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到职责。
纪砚尘听着,眼眶也渐渐红了。
这偌大皇城,唯一还能让他感到半分温暖的也就只有沈皇后了。至少他的母亲心中是有他的位置的。
“我没事,母后。”
无数言语汇聚喉间,最终化作五个字涌出,轻飘飘便掩盖了过去一年的所有苦痛。
。
纪砚尘到底没有在宫中久留。他以自己重病缠身不愿将病气过给皇上和皇后的名义得到恩准,正式住进了那曾经十分厌恶的太子府,当日便命人将原本东宫中的一应事物全搬了出来。
皇后心疼他,特地命自己身边伺候多年的刘嬷嬷一同跟去了府上。
另一边安帝听闻此事后,许是不愿落人口舌也赏赐了不少珍稀药材,并派了太医入住太子府,以备随时随地给他看病医治,倒也算得上恩宠了。
纪砚尘对这一切都不甚在意。
他穿着里衣走进浴池,敏锐发现雾气氤氲中有一个身材修长、气质如玉的背影。那人身着一袭黑衣,懒懒靠着池边立柱,姿态随意而散漫,不是别人,正是贺成江。
纪砚尘脱衣的动作一顿,紧接着不紧不慢继续动作,直到脱光了才慢慢走入池中,任由温暖的池水将自己包裹。
而全程,他都能感觉到一股灼热的视线落在身上,一寸寸游移,带着毫不掩饰的侵略与占有,连浴池都好似被那眼神盯得粘稠暧昧起来。
纪砚尘无声潜入水中,手臂滑动池水,水波轻轻荡开。
贺成江的目光随波纹移动,黑沉不见底,如同隐于暗处的野兽,只等猎物冒头,便要一口咬住那脆弱的咽喉。
哗啦!
清瘦的身影冒出头来,水花将岸边沾湿,倒映着昏黄烛火,令那暧昧不清的氛围更加灼热。
纪砚尘双手搭在池边,湿答答的黑发披散在肩头,胡乱交缠,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给他理顺。
他懒懒抬眸,眼神在雾气里朦胧,不甚真切,却偏偏让人觉出些难言的旖旎。
“你就准备一直这么站着吗?”
他声音很轻,挠在心尖,痒痒的,像是某种暧昧的暗示。
贺成江眼神幽深,忽而走到池边蹲下,抬手拂开他肩头黑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