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与归所说的那些话,纪砚尘心中的不安成了现实,他甚至有些惊愕地看着贺成江,一时有些说不出话来。
这人该不会是……
“你猜对了。”贺成江笑着点点头,看穿了纪砚尘的所有想法。
纪砚尘:“……”
“怎么样?”贺成江看着他,一双眼里藏着狡黠的笑意,偏偏让人生不起厌恶的心思,反而还觉出几分甜蜜来。
纪砚尘闭了闭眼:“总有一日你会后悔的。”
贺成江不以为意,就在他想要说什么时,门外传来风行行礼的声音。
来人正是安帝。
纪砚尘与贺成江对视一眼,脸上笑意双双隐去。
帘子掀开时,贺成江率先迎上,恭恭敬敬弯腰行礼:“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安帝微微颔首,对他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成江今日怎么入宫了?也不让人通报一声,真是让朕好生惊讶。”
“臣也是今日才忽然想起,昨日有些事情未能禀告陛下,因而匆匆入宫,还请陛下责罚。”贺成江拱手弯腰,相较于昨日的随性倒是多了几分认真。
安帝疑惑:“哦?是什么事,竟然让你如此着急。”
贺成江顿了顿:“说来惭愧,只是一些小事,父亲不愿以此叨扰陛下,但臣觉得事无大小,至少应该禀告陛下一声才是。”
安帝对贺成江的话十分赞同,目光不经意扫了床上的纪砚尘一眼。
在看到这个儿子如今的模样时,饶是他也愣了愣。
贺成江眼力见好,见状立刻道:“陛下要与太子说话,臣就先不打扰了。”安帝点头后,贺成江当即退出了内殿,只是在离开前目光似有若无与纪砚尘的目光相接,某种无声的东西在空气中悄然消弭于无形。
安帝看着躺在床上的纪砚尘,脑海中想起了李德贵所说的话。
“奴才方才出去瞧着殿下脸色不好,想必在外面受了不少苦,身子骨也不如往日康健。”
如今看到这个儿子,他才知道,这所谓的脸色不好竟然是真的,且没有丝毫夸大的成分。
再一想到是自己命令他在烈阳下站着,以至于他在大庭广众之下昏倒,心中也终是有了些许愧疚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