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血的躁动固然还在,却没有更为剧烈,想必无量符的介入的确如料想的那样,暂时稳住了局面,在妖性魔意与小金娃之间构筑起新的均势。
不过其中详情,仍有必要探究清楚。
宠渡深怕心神被吞,自不敢擅入识海;回想入洞之初,蜥龙夺舍失败后惶恐模样,未免教人好奇。
到底怎生光景,才能让这小老头儿如见鬼一样?
“泥丸宫啊……”龙佬握拳抵唇咳了咳,接着反剪双臂挺直脊背,道:“也、也就那样嘛呗。
“一大头金娃。
“一绀色孽龙。
“除此而外也无甚了得之状。”
“果然孽龙已成。”宠渡早料妖性魔意附于龙魄,如今得证,不免黯然。
“此必为其心结所在,我不妨从此着手。”龙佬察言观色,叹息一口接着说,“尔体内浸染妖性已至‘妖觉’境界,想来非止一日了。”
“妖觉?”
“五感敏锐如妖。”
“祸兮福之所倚?”
“福兮祸之所伏。理所必然。”龙佬点了点头,“尔需警醒的是,妖觉至极,便离完全妖化不远矣。”
“可有良方压一压?”
“莫有。”
“多谢赐教。”
“不过……”龙佬手中蓦地多出一根骨棒。
与满地残骨明显不同,那骨棒上密密麻麻交错着猩红纹路,透出淡淡一俟妖氛,立在地上比龙佬本身还高,也不知他从哪儿掏出来的。
见骨棒被抛过来,宠渡并未急着伸手,任其跌落跟前斜插在地,静待下文。
龙佬目露赞许,道:“妖觉之事一旦败露,尔必成众矢之的。”
“与此骨何干?”
“这骨棒一经催动,可调用部分护山阵力以为防御,乃是当初被封印前咱家浑水摸鱼截下的私货。”龙佬不无得意,“而今赠你,不枉你我相识这一场。”
“无事献殷勤,道友是奸是盗?”
“相逢即有缘。”
“别无所求?”
“咱家能求个甚?”龙佬打个哈哈,朝血宫比划了两下,“助咱家脱此樊笼么?”
好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