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一炷香。
望着其他人渐行渐远,幸存的二十几名高手心头五味杂陈:老子断后,你们却跑得飞快,那自己这群人算什么,炮灰么?
——一群贪生怕死的狗东西,跑得好快。
——肏他娘的。
——你几个出去仗宝显能,可怜老娘死在此间尸骨难全……哼!哪有这么便宜?
——没心没肺的玩意儿,但凡还有法子,大爷死也要多拉几个垫背。
……
委屈、愤懑、怨怼、哀怒、焦虑……千思郁结万绪杂糅,最终化作不甘与嫉恨充斥于胸。
凭什么?!
凭什么?!!
到底凭什么?!!!
只恨虫族正在清剿残众,为免行藏败露,无人敢有大动作,唯咬牙切齿目眦欲裂,甚而将手指深插入土,借以暂缓心头的憋闷。
而四处游弋的虫族并不少,毒蛛挥舞钢刃般的前足见人就插,花蚊顶着针尖般的口器随意乱戳,尤其对那还能动的或四肢健全的更不放过,这般扫荡开来,还真迫出一群“漏网之鱼”。
一个钻在尸堆下。
两个缩在石龛里。
三个埋在碎石中。
谁承想拔出萝卜带出泥,最先被发现的六人不往别处跑,反而就近奔向其他幸存者的藏身地。
显而易见,“要死一起死”已经成为普遍心态。
其后果就是,更多人曝露行踪。
短暂的打斗中响起人的呼嚎,或恐惧或痛苦或忿恨,旋即泯然无存,徒留花蚊振翅嗡嗡,间杂着毒蛛吱吱的磨牙声,令人头皮发麻。
“阿弥陀佛。”
“上苍保佑。”
“不好,朝老子来了。”
“转头、转头啊……眼皮子底下不就蹲了一个么,老往大爷这边瞅啥?”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叵奈天不遂人愿,随着又几声惨叫,归元高手仅剩得十人,眼见虫群结队愈发迫近,不免急似热锅蚂蚁。
众人很快明白,眼前这一拨扫荡怕是无论如何也躲不过去了。
“对面那几个龟孙儿怎就这么稳得住?好歹弄出点动静,也方便咱家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