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么?”
殊不知对“银发”此话,其余二人也是深以为然。
从当初夜盗灵酒经叩赏之夜至此番夺宝血战,因那所谓“奸邪诡诈”,金乌弟子明里暗里已在宠渡手中栽了不知多少跟头。
加之宠渡异宝在身,金乌三老“投鼠忌器”,故而纵有绝对碾压的实力,也不免掣肘,不好硬来。
“那究竟如何是好?”
“瓮中之鳖矣,不必急此一时。”银发老者沉吟片刻,“咱们盯紧即可,等烟尘散去探清楚了再下。”
敌不动我不动,局面就算暂时僵住了,正等烟散。
听声细辨,宠渡在脑海中清晰地勾勒出对面三人的站位:各据一方势成犄角,任何风吹草动尽收眼底;再加上慎之又慎,自己何处可觅生机?
心头翻江倒海,却不敢妄动,宠渡只能将呼吸压得更低,跟万年老龟一般趴着,整个身子渐渐麻木。
人被压得喘不上气,撑着。
汗珠滚动麻痒无比,忍着。
汗渗血口刺痛难当,受着。
好在突发异况分散了精力,不至于一心去感受那痛楚:地面竟再次颤起来。
但这动静是如此细微、弱近于无,以致一时间竟然避过了三名强者的感知。
宠渡之所以有警觉,全因为侧脸趴着,耳朵紧贴地面;原以为不过又一场余震的前兆,过了片刻才嚼出些许异样。
声音窸窸窣窣,略显杂乱,与其说是余震,不如说是乱步声——也不似人来,更像是……兽群奔袭。
可这地底深处,何来兽群?
具体如何,也不能用神念细探。
毕竟修为到了玄丹这等境界,大都备有感应神念的手段,眼下强者环伺,宠渡当然不会冒此奇险。
“会是出路么?……随机应变就好。”宠渡正想着,便听下游方向的银发老者忽地开口。
“这厮太会躲了,我竟有种不详的预感……夜长梦多,你两个可有善法?”
“来口风不就快了?”
“不妥。”“蓝衣”摆摆脑袋,“风可散雾,却也能吹起更多沙尘。如此下去,几时看得明白?”
“那……用火?”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