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侃侃而谈,“偏偏他一来,就生了这档子事儿。”
“是不是他都不要紧,我也有些日子没下山了,正好去走走。”宗文阅抽了抽嘴角,“你只管想想,那厮姓甚名谁?”
“叫……”叶舟紧闭双眼,一副苦思模样,“宠渡,地在河心岛上。”
“嗯?”宗文阅额头微蹙,“怎么听着耳熟?”
“咳,能不熟么?”童泰接过话头,“那厮脑袋上,还顶着金乌派的悬红哩,而且是凉城有史以来最高的赏金。”
“是他?”宗文阅眉毛一挑,“早前传得沸沸扬扬的叩赏之夜,就是因他而起?”
“师兄好记性。”叶舟竖指赞道,“那厮还因此得了个响当当的名号。”
“什么名号?”
“‘凉城最有价值散修’。”
“好,很好。”
“师兄之意,莫非是想……”
“能有什么?你们把他吹得天花乱坠,我手痒,就想跟他切磋两手。”
“师兄切莫冲动。”叶舟一脸诚恳,“那厮真的很难对付,听说金克木与赵洪友联手都不曾将他如何。”
“对对对,”童泰哪里看得穿叶舟的如意算盘,还真以为是劝诫,在旁情真意切地附和着,“虽说只是切磋,并非死斗,却也可见其战力了。”
“我意已决,毋需再言。”宗文阅笑了笑,“所谓盛名之下无虚士,我倒想看看,他是不是真能散得‘最有价值’。”
宗文阅恨意难消,对此后苏雪“人外有人”“共参共进”之类的谆谆告诫全作了耳旁风,若非因为不日后炎窟山的惊变,就要下山来寻宠渡的晦气了。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一贯善于躲在暗处挑拨的叶舟,趁此风向,也有意无意间透露出“宠渡”之名。
童泰见状,乐得添油加醋。
而山上其他弟子,抱着各种心思,也想见见“凉城最有价值散修”是否真长了三头六臂,由此传遍宗内。
一时间,人人论说其人其事。
“山野散修而已,来晚了未经大典选拔,也不晓得怎么混成杂役的。”
“听说救过穆师兄的命来着。”
“那就难怪咯。”
“呀!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