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晓得,依我看,他对宠渡的疑虑并未完全打消。”
“那便如何?”
“如果现在明面上与那孩子太过亲近,未免落人口实。”苏雪道,“等他将来万一犯事儿了,宗主面前咱们可不好求情。”
“但多海与婉茹已然露过面……”
“有救命之恩在前,来往一两回实属情理之中,不至于引发猜疑,但往来多了可不好说。”
“照这么看,见面还不能太频繁?”
“他有传音符,不妨事的。”
“这么好的苗子,你忍得住?”
“眼下玄阴宗之事未毕,不能操之过急。”苏雪目光灼灼,“待宗主的疑虑打消了,再寻个由头,必要将他收入咱们栖霞峰名下。”
“有道理,还是你思虑周全。”
“当务之急,是抓紧修炼。”
“是啊,此事我已交代过多海。”穆清点了点头,“毕竟,离大战怕是不远了。”
两人就此论及炎窟山当前的形势,却摸不准牟临川要不要破印、几时破印,最后又把目光落在了兽骨阵器上。
“明日该你讲学?”
“我突然有个想法。”
夫妇二人异口同声,互望一眼,都从彼此目光中读出了某种心照不宣,不由“嘿嘿”笑了起来。
“不怕那孩子遭忌?”穆清不无忧虑,“据我所知,某些人的气量并不大。”
“权当一次磨砺吧。”苏雪笑道,“山上的孩子需要明白天外有天;至于山下的,有你我在背后,他一定接得住。”
“先且如此,伺机再说。”穆清也释然,“反正那孩子身上的光芒压不住,早些绽放或能激发惜才之心,让宗主早消疑虑,未尝不是好事。”
于是乎,次日一早,聚灵阵器被用作教具,由苏雪摆上了讲桌。在简单的讲解之后,整个讲堂立时掀起了一股讨论的热潮。
“看看这符文,真美。”
“天呐,我啥时候能刻出来啊。”
“苏师叔的手笔,当然没话说咯。”
“按理说,并非师叔刻的。”
“乱弹琴!除了师叔,这山上还有谁能刻出这么完美的阵符?”发话之人猛而降低了声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