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正却跪在地上连连叩首,说道:“臣遇主公,实是臣之万幸也,今生,必定肝脑涂地,以报主公恩德之万一。”
“先生言重了。”士颂连忙扶起了法正。
他心中,顺着自己刚刚的思路,想到了许昌。
那些曾被魏延威胁,被魏延挖了祖坟,最后不得不忍气吞声,放魏延离开的兖州世族,不知他们在听说了魏延战死益州的消息后,会不会弹冠相庆。
后来,士颂才听说,兖州的那些世家,听说魏延被张任射死,各家都大摆酒宴以庆祝。
张任的名声在兖州一带的世家中,是威名赫赫,人人敬仰。
若是张任有机会去兖州,必定能得到最高规格的接待。
只是,士颂可没有给他这样的机会。
第二天,益州军在堵死了荆州军的地道后,张任将魏延,洪明的遗体,挂在了绵竹关城头,以作警示,大涨益州军士气。
也让荆州军各部将领,咬牙切齿。
“将军,如此亵渎敌将尸身,是否不妥当啊。”黄权虽然开心这次获得了大胜,但张任的这种做法,对于他这样的文官而言,多少还是有些不能接受。
“先生,我如此做,也是为了表明决心,让士颂知道,我们这里的人,没有一个人会愿意投降的。”
“那士颂攻荆州,黄忠射杀了他诸多大将,甚至差点把他士颂都杀了,但他依旧在定荆州后,力排众议,收黄忠为将。昨日大胜之后,雒城方面便有流言,说是即便我杀了魏延,士颂也定然会看重我的才略,若是能攻占益州,也会好好善待于我。”
张任看着眼前的蒙蒙细雨,叹了口气。
说道:“原本卓膺、刘璝他们的意思,是斩掉魏延等人的首级,而后在荆州军攻绵竹之时,临阵斩杀张肃,以震慑荆州诸将。但我终究不忍,便留了魏延全身。不过即便如此,想必士颂也好,荆州军也好,他们那边,决然是没有我的容身之地的。”
听了张任的话,黄权沉默不语。
不久前,还是自己逼着大家不要留退路,但没有想到,张任的觉悟,比自己还要高。
他早就准备和益州,不,早就准备和刘璋统治的益州,同生共死了。
黄权正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