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在景珩的笑和言语的双重加持下，芸莘忽然觉得脸颊有点发热。
嘿嘿……她来说这话好像的确有点不太合适。
她想了想还是朝景珩道：“你不该跟过来的。”
虽然芸莘并不知道景珩怎么知道她要到下界，但这次她可不是下来玩的。
景珩收了笑容，只是执拗地看着芸莘道：“芸姑娘只管做自己的事便好，我不会妨碍你的。”
芸莘无奈：“你知道我要做什么吗你就跟着。”
又用这种眼神看她，她可真是难以拒绝。
景珩摇头：“不知道，芸姑娘若嫌我碍眼可以当看不见我，我也只会远远跟着你的。”
这话里的委屈都快溢出来了，再加上景珩湿润的眼睛，芸莘觉得自己似乎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奇怪了，以前将别人按在地上打的时候也没这么良心不安过！
“我又没说过这话……哎呀，算了，你爱跟着就跟着吧！”
景珩立刻又笑了起来：“好。”
芸莘偏头不去看景珩，视线落到“元气大伤”的孔孔身上，眉头又皱了起来，最终无奈叹息一声。
景珩见状问道：“怎么了？”
“也没什么。”
芸莘并不想说自己因为嫌臭所以不想去找臭味源头的事，但景珩看着她视线的落点像是猜出了她心中所想。
“我可以帮芸姑娘找。”
芸莘一愣：“你知道我要找什么吗？”
“大概有所猜测，刚才我跟着芸姑娘回到修真界时就发现，这里的空气似乎比我离开时污浊了许多。”
景珩说到这眉头微微蹙起，他不过飞升几月的功夫，不料修真界竟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
原本因为灵气四溢，修真界到处生机勃勃，但今日一看，却似是被一层灰雾蒙住了一般，到处都看上去灰扑扑的，入眼可见的植被也像是有些萎靡。
再看孔孔的模样，景珩虽闻不到什么臭味，却也能猜到几分。
芸莘听着景珩的话也瞬间懂了：“你要如何找？”
景珩沉吟片刻后朝芸莘道：“或许有个地方正是源头所在，芸姑娘不妨随我去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