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声音渐渐远去,白子画盘腿坐在衍道身前的蒲团上,心中也疑惑师父要与他说什么。
莫非是关于那女子……
“子画,你如今修为到哪一步了?”
这话问得没头没尾,白子画微垂首,答:“快八重天了。”
“嗯,在为师意料之中。”
这样的天赋放眼六界都没有前例,衍道还记得刚带子画回长留时他不过一个懵懂幼童,大大的眼睛盯着他喊出那声师父,从此便再没让他失望过。三个徒弟中,子画是最聪慧,最让他放心,同时也最淡漠无私的一个,这样的性情适合做掌门,却也不完全完美。
想起昨日女子,他温和双眸突然凝着白子画,说了句在他看来毫无由头又万分迷惑的话。
“道法无边,无情只是其一,为师望你记住。”
“师父可是想指示我什么?”
衍道摇头,“这话只能你自己悟。”
命运早已给远方的人事预留轨迹,他只望自己最骄傲的弟子未来能好些,莫失莫错,莫留遗憾。
白子画还想再问,衍道手指一动,眼前场景突然变幻,睁眼已在长留大殿前。
无奈,只能揣着疑惑离去。
花千骨打坐调息一夜,情况稍好,此刻正坐在主岛边沿仰望头上的三圣殿,叹一口气再叹一口气。
在长留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鬼怪扰她,可见不到师父的日子又好难捱啊,也不知道现在的师父住在哪儿,绝情殿上又有师祖。
“唉。”
突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入耳中,她眼睛一亮刷的转身,费了好大劲才抑制住扑进那人怀里的冲动。
矜持地行了礼喊了声上仙,她隔着百米距离明眸善睐问:
“我初来长留不甚熟悉,上仙可能为我引路去一趟膳房?我……伤口还隐隐作痛,打坐之余着实难受,故想吃些药膳好得快些。”
一蹙眉,我见犹怜的脆弱气质更甚,白子画看着看着,冰封的心竟奇怪地升起一丝怜惜,自己却未察。
又忆起师父交代他的话,颔首,“随我来吧。”
嘿嘿,师父果然吃软不吃硬,有没有记忆都一样。
花千骨心中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