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着坐着自己竟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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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长留山的时间说快也快,说慢也慢,期间白子画时常被摩严和笙箫默叫过去讨论这讨论那,碍着小骨还未伤愈,师弟又多加照顾的份上,他能帮则帮,大多数时候是提提建议给些指导,忙完便头也不回赶回销魂殿。
笙箫默偶尔兴趣来了会倚在门框上,兴味盎然地看着白子画喂花千骨喝药吃东西,忙前忙后细心又温柔的样子让他这个同门多年的师弟感慨颇多,直呼都要不认识白子画了。而向来眼尖又心思透彻的他有意将目光放在许多细节上,然后就发现千骨待二师兄有所不同了,态度上的改变最为明显。
这日,白子画一如既往在花千骨睡着后提着食盒去膳堂,笙箫默不知道是真饿还是假饿,竟也搞了个食盒悠哉悠哉跟上去。二人与众多弟子排在一个窗口前,眼看队伍还长得没边,笙箫默眼睛一转起了个话头。
“二师兄,你看你每天来回跑多麻烦啊,何不将千骨也带过来,一起在这儿吃了不正好?想吃什么走几步就能买到,过后还不用洗碗。”
前面的人等不住直接走了,白子画静静上前补上,头也没回。
“她伤还未好,来回走动于恢复不利。”
“唉,我看你就是太紧张了,上次广场上坐一天一点事没有。再说了,千骨打两天前就拆完绷带了,除了眼睛未好其他方方面面哪儿还和常人不同?下来吃顿饭而已,不打紧的。”
“你也说她眼睛未好,如何能随意走动?”
“那不有你吗?随时牵着扶着,还能摔了去啊?这儿的地板又不是你绝情殿那滑不溜秋的沧澜玉。”
白子画没接话,眉头却微微蹙起。
他何尝不知搀着扶着,但小骨近日总想摆脱他自己走动,有次他不过出去放了趟药碗,回来她就摔到床下了,膝盖磕了好大一块淤青。这种情况下,他哪里敢把人带出来?
“再说吧。”
他说完再不吭声,笙箫默探头瞧一眼他的面色,心里有了想法。
傍晚时分,白子画又去买饭了,笙箫默很自觉地坐到凳子上,拿起白子画刚翻的书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花千骨靠在床头一言不发,好似发呆。
笙箫默看了一会儿,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