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东方不像会说这种话的人啊……”
他自己和白子画间的矛盾千百年都不得化解,前世更是为了报复他,将身为白子画婆娑劫的她精心布局,百般筹划引到他的身边,直至自己也泥足深陷,成了不愿脱出的局中人。
这样劝人释然放下的话实在不符合东方的风格,可若不是他,难不成还有人在她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改了纸上的原话不成?
花千骨突然将纸捏紧。
若做这事的是白子画,那简直太轻松了……
可她又很快推翻。
白子画向来高贵,骄傲自负到看不出碗上的小小修补术,摄魂术那种偏门法术更是不配入他的眼,又怎可能在明知她会生气的情况下做出这种偷偷摸摸,妄动手脚的卑劣行径呢?
不,不会是他。
唯一的办法——今夜她亲自入梦一趟去问东方。
花千骨一天三顿药,每次都由白子画亲自煎熬,时间一般都是在开饭前一个时辰。
花千骨见药房无人轻轻走了进来,里面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从桌案到墙上全是各式各样她知道和不知道的药材,而她径直去到最中间的药炉前,揭开盖子夹出了一点药渣放在手心辨认。
看了半晌,药渣都被熬得看不出原本模样了,又全混在一起,不用法术根本无法完全剥离开。
盖上盖子,她又开始仔仔细细找附近可能存在的相同的药包。只要拿到那些药材她就知道白子画长久以来究竟在喂她喝什么药了,也就能反着推导出自己的身体究竟有什么毛病。
白子画心细如毛,又善于掌控全局,她若直接问他定不会说,以前还能忍着好奇不管不问,但如今她实在想搞清楚自己复活的真相。
她有种直觉,白子画一定是用了什么极其特殊的方法复活的她,而且有违天道,他剖心给她,许就是代价。
昨夜她见了东方,东方告诉她那首诗确是他写的,但真正的用意不在劝她释然随意,而是重在一个“梦”字上。
梦是虚幻的一部分,却也投映着真实。他和白子画一样没直接回答她复活的问题,却让她无事多睡睡觉,做做梦,跟她说她想知道的一切都在梦里。
走之前,东方语重心长地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