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觉自己刚才已经睡着。
他起身看了看时钟,“我睡了一小时?”
“嗯。”安腾用笔点了点田尘眉心,“懒猪起床了。”
田尘有些生气道:“怎么没叫我?”
“我故意的。”安腾微微笑起。
田尘微微嘟嘴,一时间想不到什么报复安腾的手段,于是说道:“罚你当一周的司机。”
“不是一直都是我在骑车么。”安腾揶揄道。
尘哥:……
晚上快下课时雨停了,田尘也不用帮安腾在自行车上打伞。安腾骑着自行车,身后载着田尘,他骑得比较慢,刚下过雨的天,路还是湿的。骑太快容易出事儿,而且自行车挡泥板有点短,骑太快容易溅上一身泥。
他们路过公园,雨后的公园散发着一股泥土的芬芳。路灯玻璃罩上的水珠还未落下,暖黄色的路灯光被折射成美轮美奂的形状,然后又散在黑暗的夜空中。
“今天是哪首诗?”田尘问道。
“让我想想。”安腾沉思一阵,“阿房宫赋吧。”
“起头。”田尘命令着。
夜里的两人穿行在一个又一个路灯微微的灯光下,混着青草与泥土的芬芳的夜里,传出一声声青春的诗句。
春天的雨不像是冬天,一连就下好几天,也不像夏天,一下便是大暴雨。春天的雨静悄悄,有时下在夜里,有时下在早晨。
安腾和田尘两人晚上还是同居,安腾妈妈休息回家的几天,田尘便回家住。自从上次安腾和妈妈视频时田尘一声问好,三月份安妈妈休假回家时看见田尘也在家里,她越看越喜欢这个小同学。
要不是下午要去学校,她都执意让田尘留下来吃晚饭了。
早晨六点钟,闹钟还没响,已经习惯这个点起床的两人不约而同的醒来。
“我草,尘哥快起来看。”安腾站在窗户旁说。
田尘揉揉眼睛,昨晚辅导安腾睡得太晚了点,现在脑袋还有些晕乎乎的。他走到安腾身旁,看见窗户外一片白雾。
“这是起雾了?”他问道。
“嗯。”安腾点点头,“今年这雾也太大了,能见度估计只有五米。”
他转头,田尘已经去洗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