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安腾很果断的回答了。
“学校有女生追你没?”
“也没。”
“不应该啊。”爸爸笑道,“这么帅个小伙子没人追。”
妈妈说:“这时候还是得学习,谈恋爱等上了大学再说。”
安腾提着袋子,似乎感觉到这袋子越来越重,压在身上喘不过气。
回到家,安腾躺在床上,很认真的思考着一路上的话。他五味杂陈,迷茫又害怕,就像迷路的孩子,不知道自己正在走的这条路到底会去哪里。突如其来感觉好累。
在老区,有几栋六层式的老旧居民楼。这片居民楼是煤矿刚开发时的家属楼,现在只剩下许多老人们在这儿。
徐浪刚打完球回家,楼下有卖水果的小贩,推着车四处叫卖。他的目的地似乎不是这里,在经过居民楼下时甚至都没有停留。徐浪叫住他,买了几个苹果。自从田玥平转校之后,他总能在生活中找到点什么关于他的踪迹。
苹果,月亮,或者是冬天被冻红的耳朵。
徐浪曾经问小苹果,为什么他父母给他取“玥平”这个名,听起来跟个女孩子一样。
小苹果说,他爸妈本来不想生,怀上了就干脆想生个女孩子,名字都取好了,结果自己是个男孩。
c市的冬天无比漫长,勾起人心底里的寒后,就不知所踪。
安腾点开手机相册,最近的一次照片还是在奥南岛上时,和田尘一起拍的。
他一张张往下翻,似乎心情也变得好了起来。
溪流:在干嘛?
鲸鱼:这么巧,我刚准备给你发消息来着。
溪流:准备发什么?
鲸鱼:不知道发什么但就是想发。
元宵节那天安腾吃过饭,很早就到了体育馆。
街上人流攒动,稍上了些年纪的人大多都会感叹一声:好久没看见过街上这么多人了。
安腾也是,他还记得上一次有烟花看的时候还是他八岁时,被爸爸搂在肩上,用地方话说叫“骑马马肩”。好像那年之后就没了这种记忆,只是每当过年时分窗外会有一些小小的鞭炮声,或者个人买的烟花,只炸了几分钟。
体育馆在河对岸,中间有一道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