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正冒着热气。
冬天的河水并没有结冰,在c市,连冰雪都难见。安腾长这么大都没出过市,更没见过雪。
“你猜我现在脑子里在想什么?”田尘笑着说。
“什么?”
“我在想侯斌落荒而逃的样子。”
安腾也不禁发笑,侯斌长得本就瘦,人挺高,看起来像个竹竿,或者说猴子。
“他之前有个绰号就叫‘猴子’,但是他不喜欢,我们也就很少叫。”
田尘很少喝酒,主要是他爸一喝酒就醉,从小到大的饭局,几乎都是小爸帮他挡酒。这也带着田尘也不怎么喜欢喝酒。但这不表示他不会喝,相反,田尘很能喝。
安腾喝得有些上脸,在河边路灯的照耀下,脸颊通红。
田尘倒是没什么变化,笑着与他碰杯。
两人酒足饭饱,时间也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
只是路灯还亮着,没有歇息。
“你醉了没?”田尘问道。
“没得。”安腾用当地的方言说道。
“确定。”
“真嘞,不信你看我走得直不直嘛。”
他跑到田尘前边儿,在马路上走出一条歪歪曲曲,弯弯扭扭的“直线”。
“不直。”田尘笑道。
“真的?”
“嗯。”
“我不信。”安腾说,“你录段儿视频我看一哈。”
田尘拿出手机打开录制,安腾还站在远处,朝他挥挥手。
“好了,走吧。”他说。
安腾便开始走。
但显然不是直线。
“你自己看。”
事实难辨,安腾极力辩解:“我真没醉。”
“醉的人都这么说。”
“靠。”
两人不知在绕着河边走了多久,河面的流水平静,一如岁月。河岸两旁的彩灯照得明亮,让整条河镀上一层彩光,河边的杨柳随风招手,夜色宁静,却又生机盎然,这是c城最温柔的冬天。
终于,快要走到家,在最后一段距离时有一座桥,他们在桥下略微停留。桥下看不到远方的高楼,看不到灯火通明的人家,耳旁只有潺潺水声,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