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无言的温情或是暖意会挑起一个人近期最懊悔的事情。安腾想到了昨天,昨天晚上。
但是田尘好像不在意,他一直这样,融入集体却又游离在外。
“尘哥,今天中午你……”
“走了。”田尘在教室门口说,“再不走人多了堵上了不好走。”
“来了!”安腾也没管桌上整理得怎么样了,起身就朝着门口走去。
两人在路上,安腾打着那把女式太阳伞,小小的伞面充斥着不安。
“你爸经常来接你吗?”安腾问。
“看他忙不忙,大概不算经常吧?”田尘想,有时候是爸,有时候是小爸,安腾这时候只问了爸,所以不经常接。
安腾挠了挠头,“昨天……”
“昨天什么?”
“昨天头像你看好了吗?”安腾一转话题。
“不是早就看好了吗。”田尘点开手机,“你发我的那些我就觉得这个挺好。”
安腾没继续说话,两人穿过窄巷子,路上的面馆和小摊散发的香气勾起食欲,忙碌的一天到了中场休息的时候。
“有狗。”安腾说。
两个人在窄巷子里,勉勉强强能并排站立,窄巷出口那边不知道从哪跑来一只流浪狗,不大不小。
田尘笑了笑,“你怕狗啊?”
“一般。”
两人也没管狗,径直走出巷子。
“我家里之前养过狗。”田尘说,“不过前年死了。”
安腾没养过狗,他妈说养狗很烦,养猫也烦。所以安腾小时候养金鱼,养乌龟,结果都没养过一周就死了。
“多大死的?”
“十六。”田尘说到这里有些伤心,“我六岁的时候狗就在了,那时候那狗跟我人差不多大,我还经常叫它哥哥。”
安腾觉得这个无坚不摧无所不能的少年好像也很脆弱。
但这个十六七岁里,整个世界都是他们的。
“拜拜。”田尘说。
不知不觉走到了那个十字路口,安腾平复一下心情,最终他还是没说出来。
安腾回家点到尘哥的主页里,寥寥无几的几条朋友圈不知道他是不是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