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消息如同巨石入水,激起千层浪。
围观的百姓议论纷纷,官员们更是喜形于色。
唯有刘备,虽然面上保持着恭敬的表情,但脸色却越来越苍白。
他的视线开始模糊,耳中嗡嗡作响,那毒箭上的毒素正在他体内迅速扩散。
“钦此!”
使者终于念完圣旨,含笑看向刘备,“吴王殿下,请接旨吧。”
刘备强撑着伸出手,却在即将触到圣旨的瞬间,眼前一黑,整个人向前栽倒!
“主公!”
“吴王殿下!”
惊呼声中,糜竺和简雍手忙脚乱地扶住已经不省人事的刘备。
使者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手中的圣旨差点掉落在地。
“快!送主公回府!叫医匠!”
简雍急声喊道,几名侍卫立即上前,小心翼翼地将刘备抬上马车。
马车疾驰向城内驶去,留下一地惊愕的百姓和面面相觑的官员。
方才还喜庆非常,转眼间变成了一场混乱。
安东将军府内,一片忙乱。
刘备被紧急安置在内室床榻上,脸色已经由苍白转为不健康的青灰色。
他的呼吸急促而微弱,额头上布满冷汗,显然情况十分危急。
“让开!都让开!”
张飞的大嗓门在走廊上响起,他一把推开挡路的侍卫,大步冲进内室,“兄长怎么样了?”
室内,一名须发花白的老医匠正在为刘备诊脉,听到张飞的吼声,吓得手一抖。
他战战兢兢地放下刘备的手腕,拉起床帘,看向围在床边的众人。
张飞、糜竺、简雍,以及站在角落默默垂泪的糜菲。
“糜郡丞”医匠欲言又止地看向糜竺,“可否借一步说话?”
张飞闻言大怒,一把揪住医匠的衣领:“混账!在场都是俺兄长心腹,有什么不能说的?快说!”
医匠被张飞吓得面如土色,简雍连忙上前劝解:“翼德,冷静些。”
转向医匠,“景先生,张将军说得对,在场都是主公心腹,您但说无妨。”
景医匠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目光却落在糜菲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