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会商议才行。劳师动众为了他国,朝臣们未必会同意。”
“似瑾,这仗你愿意打吗?”郑安雅问。
房似瑾笑道:“你想打我就陪你打。不过真到了那一天,恐怕领兵的不是我,而是襄成吧?”
杜襄成一只手捂着嘴不说话,另一只手连比带划地表示她一定要去。
“我该如何说服夫子呢?”郑安雅喃喃自语道。她明白,丞相为文官之首,只要段知书同意出兵,其他文官们大概不会反对,而武将们不用说,个个都想通过战争来建功立业,当然不会反对。
“丞相,丞相……对了,我还有一位丞相!”
郑安雅火急火燎地把柏崇峦召进宫,当着房似瑾和杜襄成的面把前线的情况大致对他讲了一遍,问道:“崇峦,你说我们该不该出兵助渤海国?”
柏崇峦被那些书信和线报惊出一身冷汗,他万万没想到看似强大无比的渤海国竟然被渗透到了如此地步。他愁眉紧锁,沉默良久,无奈地道:“陛下恕罪,臣不知兵。臣以为出兵与否,陛下与太尉、大将军商议即可。”
郑安雅道:“你大可放心,我不是在试探你。这么说吧,假如你不是站在高昌国丞相的立场,只是作为长乐国的太子,眼下渤海国和扶余国有难,你希望高昌国出兵吗?”
又是一阵沉默,郑安雅却难得的好性子,柏崇峦不说话她就不开腔,只是静静地等待。杜襄成和房似瑾见状更不吱声,整个殿内安静得如同一潭死水。
半晌过后,柏崇峦终于开口道:“陛下,臣还有一事不明。玉轮国的细作既然能在清源君的药中做手脚,为何……为何下的是嗜睡的药?”
郑安雅道:“你是想问,既然有机会得手,为什么不直接下致命的毒药是吧?”
柏崇峦艰难地点了点头:“所以臣以为清源君中毒和渤海国战败之间没有明确的关联,不排除只是巧合。”
郑安雅道:“你先回答我,你觉得渤海国朝中的群臣如何?”
“群臣?”柏崇峦道,“陛下,臣不明白您的意思。”
“换句话说,在渤海国的重臣当中,你认为哪些是忠臣,哪些是奸臣,哪些是能臣,哪些是庸臣。”郑安雅道。
柏崇峦略加思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