踝,烫出焦黑的印记。
千钧一发之际,老太监将桃木剑掷向狐仙。剑身刺入她肩头的瞬间,所有狐妖发出刺耳的尖叫。我趁机将符纸拍在幼崽额间,它化作一缕青烟消散,而我的掌心也被烫出狐狸形状的伤疤。
黎明的钟声响起时,狐仙的幻影渐渐透明。她盯着我冷笑:“小丫头,你以为逃得掉?等月圆之夜”话音未落,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所有狐妖在金光中化作灰烬,唯有那半块桂花糕,还沾着几根雪白的狐毛。
秋雨淅淅沥沥地下了半月,储秀宫的青砖缝里生出暗绿色的苔藓,踩上去滑腻得像裹着腐肉。我攥着内务府的调令跨过门槛时,门环突然发出一声呜咽,惊得我手中油灯剧烈摇晃。老嬷嬷佝偻着背缩在廊下,浑浊的眼珠盯着我腰间的玉佩:“三更后别开窗,听见挠门声,就往门缝塞铜钱。”
掌灯时分,我正在整理库房的绸缎。突然,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从走廊尽头传来,像是有人赤足踩在积水里。我屏住呼吸贴着门缝望去,昏黄的光晕中,一个穿着素白寝衣的身影正缓缓走来。她的长发湿漉漉地垂落,本该是脸的位置却只有一片模糊的血肉,五官像是被生生剜去,只留下狰狞的凹陷。
油灯“噗”地熄灭,黑暗中响起指甲刮擦墙壁的声响。我双腿发软跌坐在地,那声音却越来越近,伴随着沉重的喘息,仿佛有什么正将脸贴在门板上嗅探。“给我脸”沙哑的声音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带着水泡破裂的咕噜声。
我颤抖着摸出铜钱塞进缝隙,指甲抓挠声戛然而止。但没等我松口气,头顶的房梁突然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抬头望去,无脸女鬼倒挂在横梁上,垂落的头发扫过我的脸颊,腐臭的气息喷在脖颈:“你有漂亮的脸”
我尖叫着滚到角落,却摸到身后冰凉的绸缎。慌乱中抓起一匹绣着金线的红绸甩过去,女鬼发出凄厉的惨叫——原来阳光透过窗纸在绸缎上投下光斑,触及她血肉模糊的脸时,竟腾起阵阵白烟。
趁她后退,我夺门而逃,却发现整个储秀宫的回廊都在旋转。每道月门后都站着无脸女鬼,她们或爬在墙上,或从井中探出半截身子,伸出青灰色的手齐声哀号:“还我脸来”
千钧一发之际,老嬷嬷不知从哪冒出来,将一把香灰撒向最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