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在她头上。“让你们装可怜!”一下,两下,温热的血溅在俊雄脸上,孩子的尖叫戛然而止——他已经被吓得昏厥过去。
当邻居报警时,警笛声由远及近。刚熊突然恢复“正常”,将昏迷的伽椰子拖进浴室,打开花洒冲洗血迹。他对着镜子整理衣领,脸上挂着温和的微笑,仿佛方才的恶魔从未存在。门外响起敲门声,他转身时,脚边躺着被扯碎的手账本,某一页残片上,伽椰子的字迹还沾着血:“他的眼神像要吃了我。”
而在阁楼暗处,被胶带封住的通风口后,俊雄蜷缩成小小一团。月光透过缝隙照进来,映出他空洞的双眼。孩子无意识地抠着墙壁,指甲缝里嵌着母亲的血,喉咙里发出含混不清的呜咽——那声音,与多年后从电视机爬出的亡魂,如出一辙。
1994 年的夏天快结束的时候,佐藤伽椰子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紧紧攥着染血的毛巾,哧溜一下钻进了衣柜里。她竖起耳朵,听着卧室外传来佐藤刚熊摔砸家具的咆哮声。再看看镜子里的自己,额角的伤口还在往外渗着血,脖颈上那深深的指痕,就跟条毒蛇似的,盘踞在那儿。要说这事儿啊,还得从三天前说起,刚熊在她的针线盒夹层里,居然翻出了小林俊介的照片!要知道,这可是她偷偷藏了快十年的宝贝呢!
“你以为藏得好?”刚熊踹开衣柜门的瞬间,伽椰子感觉肋骨被他的皮鞋狠狠碾过。男人将照片甩在她脸上,镜片后的眼睛布满血丝,“结婚七年,你还想着那个野种?”他扯住她的头发撞向墙壁,“说!俊雄是不是他的种?”相框玻璃碎裂的声音里,伽椰子听见俊雄在儿童房撕心裂肺的哭喊。
深夜,当刚熊醉倒在沙发,伽椰子颤抖着摸出藏在地板下的手机。通讯录里“小林”的名字让她眼眶发烫,七年来,她只敢在丈夫出差时发匿名邮件。最新的邮件还停留在三个月前:“俊雄今天画了全家福,他爸爸爸的脸涂成了黑色。”此刻,她鬼使神差地按下拨号键,电话接通的瞬间,身后传来重物坠地的声响。
刚熊举着dv机站在阴影里,屏幕蓝光映出他扭曲的狞笑。“原来你真在偷人。”他按下播放键,画面里是伽椰子在公园与小林偶遇的场景——那是上周她去接俊雄放学时,偶然遇见带着女儿散步的老同学。“你看她笑得多贱!”刚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