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传来皮鞋走动声,“咚咚”声与我的心跳同步。她从裙兜里掏出把剪刀,刀柄上刻着“奠”字,刀刃还在滴水:“帮我报仇,不然你会成为下一个。”
我接过剪刀的瞬间,更衣室的灯突然熄灭。黑暗中响起布料摩擦声,她的红裙擦过我脚踝,冰冷的指尖点在我手腕:“记住,他左手腕有三道抓痕,见到光会渗血。”
便利店的应急灯亮起时,我看见镜子里只有自己的倒影,却穿着那件红裙。裙角的污渍在灯光下显形,是道完整的掌印——有人从背后抱住我时,掌心按在裙角留下的印记。
楼梯传来脚步声,是个穿黑夹克的男人,左手腕缠着纱布。他看见我时瞳孔骤缩,纱布下渗出的血在地面画出箭头,指向更衣室的镜子。
“你听我解释……”他的声音发抖,夹克口袋露出半截红绳,正是红裙腰间的那根。
我举起剪刀,却发现手背上爬满青紫色血管,指尖长出与红衣女鬼 identical 的长指甲。镜子里的倒影裂开嘴角,露出不属于我的尖牙:“子时已过,该你还债了。”
男人转身想跑,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混着女鬼的尖啸:“穿红裙的人,死后要抓替身才能投胎。”剪刀刺入他后心的瞬间,他的惨叫声被雨声吞没,而我的裙角终于不再滴水——取而代之的,是从他伤口涌出的血,染湿了裙摆。
便利店的钟敲过十二下,我摸着镜子里的自己,发现眼白里的血丝正在蔓延。红裙口袋里掉出张纸条,是我今早写的购物清单,“红裙”二字被画了红圈,旁边批注:“第七个祭品,子时雨夜最佳。”
男人的尸体渐渐透明,化作黑雾钻进镜中。镜面上浮现出新的雾气,写着:“下一个替身,正在敲便利店的门。”雨声中传来清晰的敲门声,隔着玻璃,我看见另一个穿红裙的女人,长发滴水,裙角沾着暗红污渍,正对着我微笑。
我闻到烤肉香时,正踩着积雪穿过废弃的山间公路。暴风雪封山第七天,车载电台早已没了信号,后备箱的压缩饼干在三小时前就已见底。那缕香气混着松木香,从半山腰的别墅飘来,在零下二十度的空气里凝成乳白色的雾。
“进来吧,外面冷。”开门的男人穿着粗线毛衣,手腕上缠着渗血的纱布,笑容像邻居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