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要敌人一头,服软归服软,也要用另一种方式。
“项将军言之有理,是我过于谨慎了,我自罚一杯。”他抚须笑道,随即举杯一饮而尽,又说,“不过,我也有我的苦衷,平章关乃是我幽州的门户,一旦有失,整个幽州都将陷入危险之中,所以,我不得不防。”
燕朔心念一动,暗道现在可是个“掀桌子”的好时机,可等了半晌,也不见项小满开口,暗暗瞥了他一眼,见他正低着头随意拨弄酒杯,并没有说话的意思,不禁有些着急。
他稍一迟疑,便替项小满把话说了出来:“宇文将军,今日我家主公亲至,本是希望与你共商大计,携手进军冀州,共同对抗罗不辞,可如今看来,似乎有些困难,既然两军之间毫无信任,那共同出兵之事,还是就此作罢!”
“燕将军何出此言?”宇文崇泽放下酒杯,正色道,“我幽州与冀北结盟,本就是希望双方能携手共进,而我刚才所说,全是今日之前所为,一切都不过是出于误会,解释清楚也就罢了,亲兄弟之间还会产生矛盾,更何况两军之间?”
他又看向项小满,“既然贵军已经攻下五门关和九口关,那接下来,我们便商议一下出兵之事如何?”
项小满仍是不为所动的旋转着那只空酒杯,燕朔微微皱眉,不明白他在想什么,可身份使然,又不能在这等情况下替他做决定,只能强迫自己和宇文崇泽一样,默默等待他的答复。
厅内顿时静了下来,不知过去多久,项小满才猛地停下手中动作,抬头看着宇文崇泽:“宇文将军,我需要你在十日内进兵冀东,不知你办不办得到?”
“这……”宇文崇泽有些诧异,“项将军,你不会不知,大军调动需要……”
“我当然知道。”项小满沉声打断,坐直身子,“早在我们来幽州之前,罗不辞便已将驻守在临仓郡的三万黑甲军调离,同时从冀州城出发进犯五门关,而我也已做出应对。你不是怀疑永安郡的兵马没有调离吗?实话告诉你,我已整兵十万,由三原关攻入上方郡,而这十万大军里,有一半都是永安郡的兵马。”
他顿了顿,又说,“眼下罗不辞一心要夺回关隘,冀州各郡兵力空虚,实属天赐良机,宇文将军,不会不懂兵贵神速的道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