晒外套脱掉。
快走几步,她捡起地上一柄剑,一口咬着衣服,一手持着剑捏着衣服一端,回到温世礼身旁蹲下。
“帮忙抓一下,有这力气吧?”
温世礼星眸微僵,闪过一瞬的错愕,颤着手去抓住。
文岁雪手起刀落,把衣服割成绷带形状。
“还好伤口不算深,不然照你这模样,早该流血流死了。”
“按一下,我帮你包扎。”
温世礼视线从她受伤的肩膀上扫过,点点头便听话地帮忙包扎自己的伤口。
包扎完,文岁雪奇怪地扫他一眼:“我好歹拼命救你,你不知道说句谢谢的?”
被打脑残了?
温世礼一愣,双手抬起,他指了指自己的嘴巴,随后比划着什么。
文岁雪杏眼微顿,终于明白他为啥不说话了,原来是个哑巴。
怪不得这双眼睛这么好看呢,像是会说话一般。
温世礼还在继续比划着,但看文岁雪似没有看出自己比划的意思,当即更加虚弱地躺在地上,双眼有些莫落。
文岁雪没学过手语,根本看不懂,不过她猜测,人家应该是在说感谢之类的话吧。
坐在地上,她问:“我扶你,你能走不?”
温世礼精神恍惚地摇头,然后闭眼睡了。
文岁雪:······年轻真好,躺下闭眼就直接睡。
【我也年轻,我也能睡。】
安详地躺下,她拿起还剩下的防晒衣布料盖在脸上挡太阳,板板正正,看起来跟死了一样。
不躺也不行啊,左边整个肩膀太痛了,根本背不动温世礼。
那铁锤上还有倒钉呢,肩膀上的几个小窟窿到现在都还在冒血,不过现在也没流多少了。
过了一会儿。
被砸碎的骨头貌似正在往回修复,传来一股股锥心的刺痛,痛得文岁雪面目扭曲,咬牙忍耐,像个活蛆一样,不停扭动。
要是有人还活着,看到这场面,估计得以为诈尸了。
月夜。
月亮高高挂起,看着天上的星星,文岁雪轻轻吐了一口气,身上的伤已经恢复完全。
侧头看了还在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