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后,承乾宫。
楚玄迟夫妇从寿康宫赶过来时,文宗帝还在用膳。
文宗帝样怒道:“老五,你媳妇有这一身好本事,你怎也不早些与朕说?”
楚玄迟回答,“昭昭本就并非师从名师,父皇又是九五之尊,儿臣岂敢随意提起?”
“是啊,父皇。”墨昭华也道,“臣媳胆子小,太医院的御医这么多,臣媳也不敢献丑。”
文宗帝笑道:“昭华你是过谦了,整个太医院的御医都不如你,只是按摩便能缓解朕的头疼。”
今日墨昭华的按摩对他来说可是奇效,他如获至宝,恨不得将她留在宫里,方便随时按摩。
高兴之余,他便连称呼都变了,以前是墨家女,御王妃,老五媳妇儿,今天难得喊名字。
墨昭华倒是没注意到这一点,“父皇过誉了,臣媳只是常为殿下按摩,便有了些心得。”
“昭华只会按摩?”文宗帝问,“朕记得你提过,你喜欢医理,搜罗了不少医书甚至古籍。”
上次墨昭华提出用假死药让楚玄怀夫妇金蝉脱壳时,便是因着在医书上看到过,他自是还记得。
墨昭华回答,“医理也学了一些,但臣媳毕竟不是医女,府里又有府医在,平日都是拿下人练手。”
“那可否为朕看诊?”文宗帝竟主动提议,“朕觉着或许你能给朕新的惊喜,甚至给朕希望。”
大不了死马当作活马医,左右是整个太医院都拿他的头疼症没法子,试试也不会变得更差。
李图全闻言大惊,文宗帝生性多疑,以前广寻名医时,都得先让名医经过考验才能问诊。
如今对一个自学成才的墨昭华,却轻易便让她看诊,这可不像是他平日里的行事作风。
墨昭华没想到文宗帝会这么快让她看诊,按照她的计划,怎么也得三两次才能得到他认可。
谨慎起见,她并没有立刻应下,而是反问道:“臣媳可是赤脚医生,父皇不怕臣媳胡言乱语?”
文宗帝大笑起来,“小丫头,朕可是九五至尊,只有旁人怕朕的份儿,朕又岂能怕了旁人?”
她这般小心谨慎,反而让她更放心,若是一口应下,其中必然有诈,那他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