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达神经末梢,叫温婉小脸都酸痛的皱了起来。
如果真的疼了,温婉从来都是不言不语不吭声。
反倒没那么痛的,会大张旗鼓的讨要说法。
纪冷明深谙她的这一特性。
轻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
“现在快活了?”
“人菜瘾大!”
——
纪衡从郑雨那里离开时,郑易平差不多也刚从秦荷住处离开。
这两人各怀心思,各有盘算。
纪衡抵达秦荷的小别墅时,这个满脸倦容的女人正在补妆。
昨晚她从郑易平那里捞了30万。
但这笔钱来的不容易,光往身上用药,便用光了一个小药箱。
秦荷也曾照过镜子,除了常规的笞伤,还有烟头烫伤、勒伤、玻璃片划伤林林总总,多达二三十道伤口。
眸光扫过遍体鳞伤,四十多岁的女人也只冷漠的将衣襟拉起来,然后坐在化妆台前,平静地绘制精美的妆容,仿佛身上的伤痕不曾存在过。
直到家里佣人敲门进来。
“夫人,纪少爷来了,正在楼下!”
听到纪衡来了,秦荷正在涂口红的手一歪,红棕色的膏体滑出嘴角,带来一条宛如撕裂的血痂般的红痕。
秦荷见到镜子里的自己眼眶倏地红了。
一种勃然的愤怒自心海深处凶猛的扬起。
她仿佛破防一般,方才还掩饰的很好的宁静瞬间龟裂,逐渐显露出她原本的皮破肉烂、体无完肤的一面来。
“他还有脸来见我啊!”
秦荷喃喃。
修剪过的指甲掐断口红膏柱,指腹不断碾压蹂躏蜡状物,价值不菲的化妆品在她手里变成一团零碎的烂泥。
“他原来还记得自己有个妈啊!”
“我受苦的时候,他为什么不来?”
“我被折磨完了,愿意过来了!”
“他究竟有没有把我当妈!”
最后一声,是咆哮,是嘶吼,伴随着歇斯底里的叫声,女人完全不受控制的把桌子上的瓶瓶罐罐四处乱扔,到处乱砸。
刺耳尖厉的叫声从楼上穿透至楼下,如同困兽般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