沌只会重复她说的最后几个字,他的脑海正在搜索“对我好”是什么意思?
“对,我会对你好。你说的,也试着喜欢你,在意你。”
“喜欢我,在意我?”谢危继续重复她后面的话。
“是的。”姜雪宁边说,便拉着他往桌边坐,“你坐好,我给你把受伤的手重新包扎一下,好不好?”
谢危没有回答,目光呆滞,眼神空洞,但姜雪宁知道,他这次并没有特别失控,似乎能听进去她的话。
她继续轻轻柔柔地处理着他的伤口,目光时不时瞥着桌上的绳索,想着万一他失控的话,她真的可以先捆起他再说。
谢危出奇的“乖”,姜雪宁帮他包扎,他只是用下巴抵在她的颈窝间,嗅着独属于她的气味。
姜雪宁身上的气味让他安心和自在。
包扎完后,姜雪宁突然就不知道在干什么了,就这样呆坐着看着和她一样呆坐的谢危。
已经很晚了,再折腾又要后半夜才能睡。
“谢危,乖乖去床上睡觉好不好?”
谢危没说话,只是拉着她的一片衣角。
无奈,姜雪宁只能跟他一起躺到床上。
可是谢危身上的血腥味太浓了,她有些反胃。
“谢危,将自己外衣脱去吧,上面沾了血,又脏又臭。”
谢危装死,一动不动,只是没受伤的那只手固执地拉着姜雪宁的衣角。
本想就这样将就一夜忍了,可是血腥味折磨着她,让她胃开始翻江倒海,最终“呕~”一声吐了出去。
谢危看她躬起了身,从背后抱住了她,血腥味朝她一阵阵涌来,她又呕了几次,终于忍不住将谢危沾了血迹的衣服扒了个干净。
这人怎么回事?怎么发病一次比一次不正常?
还没等她开口,她的嘴就被谢危给封住了。
“唔~”谢危你大爷,干嘛每次发病都要亲她?
这次谢危的动作又带了几分狂热,双手捧着她的脸,姜雪宁根本就没有反应的机会,她那结了痂的唇角又破了。
她正要用力推开他,就感觉到了唇角的温热,血流出来了,她能感受到他的舌尖正在舔舐她的唇角,此刻又多了几分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