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差不多,可以直通长江,然后再顺着江水,直达云湖和孤峰县城,只是比起走陆路,要绕一个大圈。”
他说着将烟杆拿到身前,一边装填烟丝,一边说道,“像这样的河流,在孤峰县还有3条,每条都分出两三条分流,分流河就窄了些,只有一两百米。
这些个支流、分流,再加上长江干流,都是重点监测对象,每年发大水的时候,孤峰县可以说是泡在水里面,危机四伏,所有河流两岸的社员都要上堤执勤,一点都不能疏忽大意。
要不然,一个地方决口,源源不断的水灌进来,淹的可不是一小片,而是整个公社,甚至是几个相连的公社,到那个时候,个个都要变王八。”
张文良早已经醒了酒,他摘下草帽抹了把汗,也不戴回去,直接拿着扇风,一边往前走,一边说道,“一里地一个棚,民兵连是主力,但是只靠民兵也不够,一个棚里面最少要2个组轮换,一组值白班一组值夜班,一组3个人,那一个哨棚就要安排6个人,整个大堤围半圈、足足有一百多里,少说也要安排7、800人上堤值守。
哨棚年年建、年年拆,前段时间忙双抢,这两天又在建小水塔、埋水管,还没来得及建哨棚,还好今天上午小水塔已经完工封顶,下午歇半天,明天一天时间,必须要把哨棚建好,后天我才好去县里卖鸭子。”
陈凡刚想问为什么不建永固哨棚,他记得小时候上河堤,看到的都是砖瓦房建成的永固哨棚。
可是想到整个卢家湾都没有几间砖瓦房,便不说话了。至于说用土坯砖建,河边湿气太重,估计要不了几年就要变危房,性价比太低,自然不可取。
叶树宝将衬衫的衣襟敞开,露出里面的白汗衫,他也拿着草帽疯狂扇风,“就几张草席一围,再搞点稻草抹点泥浆搭个屋顶,又不费时候。倒是我看这鬼天气热得古怪,搞不好估计要变天,也不知道明天会不会下暴雨。”
陈凡扶了扶斗笠的帽檐,抬头望天,心里默默盘算,“今天晚上估计有场大暴雨,明天晴天,不影响施工。”
所有人都转身看着他,杨书记满脸古怪,“怎么滴,你还是钦天监出来的,能夜观星象日观云霞?”
陈凡压下帽檐,满脸淡然地说道,“这有什么难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