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筹水平,想输牌的,更要察言观色、“未卜先知”。
几圈麻将打下来,一个人的眼力、脑力如何,乃至于人情世故的谙熟程度,基本上暴露无遗。
所以哪怕是“玩活儿”,也未必没有出息。
而作为曾经在业务一线战斗过的陈凡,最理解这些“技能”的意义,无论是“三两老酒”,还是“四圈麻将”,实则都是交际场上的利器!
见陈凡不说话,卢四爷也不以为意,只是看着他,放低声音正色说道,“你会的本事不少,但无论是兽医、广播员还是写文章,又或者书法、中医和武术,都只是单纯的‘技’。
什么意思呢?琴棋书画之类可以修身养性,其他本事也能助人助己,但是没有一样是可以将你与人‘连起来’的本事。”
本来就懂的陈凡,自然一下子就明白他的意思,便轻声说道,“人情世故?”
卢四爷立刻脸上露出笑容,轻轻点头,笑道,“孺子可教也。”
他身体后仰靠在椅背上,轻声说道,“我从上海回来后,将这些花了大价钱、大功夫的本事一股脑抛在脑后,从此专注于学业之中,决定不再去看、去想。
却没想到,时隔半年,家中长兄回家探亲,问起我在上海的经历,听完之后,他却让我将这些东西重新捡起来,也不告诉我原因,只是让我慢慢领悟。”
说到这里,他转头看了一眼陈凡,笑道,“在这方面,伱倒是比我机灵许多。”
陈凡故作赧然地笑了笑,没有说话。
卢四爷继续说道,“长兄在家中威望颇高,我即便不理解,也要听他的话,继续钻研品酒、打麻将。”
说到这里,他突然起身,慢腾腾地走进里面的小房间,不一会儿出来,手里却拿着几本书,递给陈凡,“这些是他当年寻来给我的,你这几天就用这几本书练字,等抄完之后,一并还我,再给你换新的。”
陈凡接过来一看,竟然都是有关酿酒、品酒的书。
卢四爷扶着桌子坐下,正色说道,“为首的一本是《六必酒经》,乃是前清嘉庆道光年间,宁波名士杨万树所编著,那杨家是酿酒世家,家财颇丰,对酒品钻研极深,他参考《吕氏春秋》、苏轼《酒经》、朱翼中《中山酒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