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浊酒,此乃清酒。此乃甜酒……劲、辣、辛、烈应有尽有!醇醪易入醉人乡,劲酒难逢醒者尝。贤弟,你看我这诚意可是够”江政亦是一脸真挚的眼神,望向了崔少愆。
时刻盼着崔少愆出糗的二人,将“先礼后兵”这四个字儿,研究的都腌臜入味儿了。
不动声色的拿起一杯酒盏,凑到鼻尖下闻了闻,崔少愆笑眯眯的看着二人,抿着唇将酒盏中的“甘露”浅尝了一口,入口的清甜,伴随着苦辣便进入了喉咙深处。
一杯酒下肚后,崔少愆伸手拿起缂着银丝的竹箸,夹起了一筷子的麦心面后,毫不犹豫的送入了口中。
不过是普通的米酒而已,撑死不过二十度。就算混着喝,于她而言应是无碍。心下一定的崔少愆,心思一动,百转千回。
崔少愆颇为夸张的伸手扇了扇虚无的空气,脸颊上亦是浮现出了一抹恰到好处的红晕,眨巴着快要被呛出眼泪的双眸,很是为难的冲着对面的二人道:
“两位见谅了,少愆可能并不胜酒力,不若……”
“贤弟这是哪里的话,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既然咱们如此有缘,当是要推杯换盏为佳啊,今日齐聚一堂,当浮一大白才是。”
江政那双狐狸眼睛里的如意算盘,即便隔着肴桌,崔少愆都能感觉的到。
一旁的辛云谦亦是颇为正经的举起了酒盏,颇为豪情壮志的冲着崔少愆朗声道:
“贤弟,此刻如若扫兴了,这酒便也不好喝了,尽兴而为便好,你喝一盏,我和致远便喝两盏,你看如何”
“那,少愆就却之不恭了。”长长的睫毛下垂着,隐下了眸中那频闪的算计,崔少愆颇为“感激”的看向了对面的二人。
此后,祝酒词便一句接一句不断地萦绕在了雅间中。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看着快要趴倒在肴桌上还硬撑着的那两人,崔少愆轻勾起了嘴角,友善的提议道:
“二位兄长,我看时辰也差不多了,不若我们行矣”
“贤弟!何必如此见外!今儿个这致远阁我包下来了,我表字亦叫致远,都是这里的老熟人了,现在起,到整个晡时都算我的!再不济加上卯时,也算我的!你敞开了喝就好!”江政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