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回来时,远远地看到温奉仪身边的婢女往前殿去了。”
朱良娣垂着眼,微微扬起的眉梢带着一股子凌厉,
“温奉仪进来的时机不巧,偏赶上太后娘娘丧期,可不得好好献殷勤吗?”朱良娣压根没把温颂放在心上,也就是温穆被太子送去和宁做通判,她才上了点心。
不过,随着和宁那边战事逐渐安稳下来,温穆就算过去了,一时半会的怕是也不会有什么功绩。
一个时辰后,顾嬷嬷回来了。
“你是说信王妃送了宁王妃几块太湖石,还送了茶具?”朱良娣神色认真起来问道。
“是,夫人特意打听过了,信王妃送的太湖石个个品相极好,最高的一块有一丈有余,就这几块太湖石从南边运来京城就费不少劲,花钱还是小事,这样品相的石头不好找。送的茶具也有讲究,都是名家手笔,夫人说信王妃不仅花了钱还用了十分的心,让良娣上些心,让太子殿下也知晓才好。”
朱良娣立刻站起身,也顾不上什么烫了,带着人就往书房去了。
也是去的不巧,温奉仪正在书房侍奉笔墨,瞧着她面带红晕的样子,这侍奉只怕也不只是动动手。
朱良娣眼底深处闪过一抹厌恶跟鄙夷,如今虽还在守孝,可宫里皇上已经以日代月,到了下头规矩也就没那么严了。
只要弄出孩子来,大家都是睁只眼闭只眼。
但是,青天白日的就这么胡闹,朱良娣出身将门,自然是看不上。
温颂低着头站在一旁,脸上烧得慌,双手紧紧地拧在一起,太子却看也没看她一眼,对朱良娣温声笑道:“你怎么这会儿来了,孤还想着晚上过去瞧瞧你们娘俩,搏儿可还好?”
朱良娣笑了笑没说话,眼尾只淡淡的扫过温奉仪。
太子了然,随意的摆摆手,对着温颂道:“你先回去吧。”
温颂咬了咬牙,屈膝施了一礼低头往外走,人还没走出去,就听着太子笑道:“你啊,这眼里就是不揉沙,不喜欢,孤把人打发了就是。”
温颂身形僵了僵,红着眼闷头出去了。
她被自己的亲爹卖进了东宫,只是个最不起眼的奉仪,在温家她也是父母掌中宝,如今在东宫谁又能看得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