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至今还未能突破第二阶境界，而白师妹竟已先他一步冲破第三阶！
“她是妖怪吗？师妹对妙法的领悟天赋简直是骇人听闻？”
周楼在心中嚷嚷，内心的打击难以言表。
柳如嫣似笑非笑地看着这一切，眼神时而掠过白依依，又时而落在许凌身上，心思却转得飞快。
白依依如今的进境之快，已然有了与她抗衡的潜力，而她一向不认为自己是那种会被后辈比下去的女人。
不过好在……自己已是师娘。
再优秀又如何？规矩在前，她也只能叫自己一声“娘”。
在柳如嫣的提议下，一场私人小型庆功宴很快在仙府内设下。
一张玉桌陈设在流云台上，琼浆玉液、仙果珍馐一应俱全，灵禽仙兽在远处起舞，清音缭绕。
席间，白依依兴奋非常，不时给许凌夹菜倒酒，一副乖巧殷勤的模样，惹得柳如嫣频频侧目。
柳如嫣表面笑得风情万种，颇有师娘风范，但心里却早已有了想法，必须赶紧让着丫头跟周小小会会面。
看看论软萌卖乖谁更在行？
许凌表面陪着饮酒说笑，内心却久久难平。
是的，徒儿顺利突破，可他还是原地踏步。
不是不知道道理，而是明明经历了共鸣，感知了法则痕迹，却始终未能触及那关键一步。
变化道韵似乎就在门边了，他却不知要如何开门。
“此法确实可行性很大，可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呢？”
他在心中不断复盘，思维如风暴般翻涌。
他明明已将这门法诀融入本命魂识，且在幻境中又经历过第三阶突破变化，但……依旧没能进入顿悟之境。
直到宴席将散，白依依突然仰头看着他，语气略带些许试探地说道。
“师尊，我……我想回一趟家。离家那年年纪尚小，又执拗任性，如今过了百年，却突然有些……想家了。”
这句话如一道雷霆划过许凌心头。
“时间……对，她说的是‘时间流逝’。”
他猛地忆起当初在幻境试炼中的种种——其实那并非单纯的幻象，而是再现了平阳道尊的真实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