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说到底，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刚修行时畏手畏脚、需要讲究人情世故的少年修士了。
如今的他，修为境界节节高升，所见所思所想，皆非凡尘之中人可以理解。
他的行事风格，早已脱离了所谓正道仙门对“道德、律法”的执念，一切皆以自身之感受为准。
“修仙不就是为了逍遥？”
许凌对临时弟子周楼开导道：“那么拘束自己作甚？”
于是，自那日以后，小姑娘白依依也开始与周楼一同接受“神仙老爷爷”指点。
短短十数日，便从天真张扬、无法无天的小魔王，蜕变成了神情肃穆、态度恭谨的“学徒候补”。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时不时偷偷看一眼许凌，又低下头装作认真思考的模样，似乎生怕错过什么关键字句，便会落后于他人。
许凌看着这小模样，忽而想起了年轻时候的某位族中妹妹，心中泛起些微暖意。
他不自觉地眯起眼睛，嘴角含笑，手指微动，一道光点飞出，直接打入白依依的眉心。
“这是吾所创的变化妙诀基础，以你此时的基础应当可以直接修行。”
白依依愣了一瞬，随后双眸睁大，脸上惊喜止都止不住。
“谢谢神仙老爷爷！”
她一边道谢，一边眨巴着眼睛凑上前来，问东问西，活泼得像个精灵。
而反观周楼，一直坐在石墩上，双目微闭，正沉浸于神识修炼之中，那份沉稳宁静的模样，与白依依的跳脱形成鲜明对比。
许凌看了看周楼，又看了看白依依，心中却微微一叹。
这两个孩子，一个像山下溪水，沉潜幽远；一个像山上飞瀑，泼辣张扬；一个静若幽潭，一个动若闪电。
两者的反差极大，也不知道，究竟谁能最先达到他的要求。
又过去一段时间，小姑娘白依依确实出乎许凌的意料。
她虽是后进师妹，但在家族安排下早已筑基完成，且根基扎实，丹田气海通畅，甚至比许多精英弟子还要强上一分。
许凌略作探查，便看出了其中差异。
“倒是省了不少力气。”
他轻声自语，随即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