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歌。
“有没有那么一种永远,永远不改变,
拥抱过的美丽都再也不破碎。
让险峻岁月不能在脸上撒野,让生离和死别都遥远,
有谁能听见。”
迈巴赫在夜色和斑驳的路灯中穿行,耳边听着《如烟》的旋律。
苏成意忽然明白了从事情发生开始就一直萦绕在自己心里的那种,让人不舒服的感觉是什么。
——是无力感。
一切都好像命中注定一样,他已经为此做了很多准备了,依旧没有阻止这种最坏的结果发生。
要比喻的话,就像是一个人在一张潮湿的纸上书写一封信,这封信有着无与伦比的价值,可能会拯救很多人。
可是不管他怎么努力,那字迹总是模糊不清。
“有没有那么一滴眼泪,能洗掉后悔,
化成大雨降落在回不去的街。
再给我一次机会将故事改写,还欠了她一生的一句抱歉”
苏成意闭上眼睛,轻轻叹了口气。
好吵。
陈锦之醒来的时候,脑子里就冒出来这两个字。
周围似乎一直有人走来走去,椅子摩擦地板,以及咳嗽和抱怨的声音。
她有些费力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白瓷的天花板。
不是自己房间里那布满蛛丝的古旧阁楼楼顶。
恍惚了一瞬,她偏过头,看到了趴在床边呼呼大睡的人。
后脑勺很圆,是全恩妍的特征。
她怎么会在这里?
不,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陈锦之抬起眼睛,看着一旁挂着的吊瓶。
不知道是什么液体,正在滴滴答答地汇入自己体内。
破碎的记忆慢慢回笼,陈锦之心里的温度却就这样慢慢凉了下去。
意外来得很突然。
早就预料到了陈文德不会突然浪子回头,转了性,勉强像个人样。
有了这个心理预期后,陈文德拿回来的钱,陈锦之一分没花。
然而赌这种东西,就是风光一时。
他很快就把之前赚的钱又都赔了进去,像条狗一样东躲xz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