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回忆起罗马尼亚数学家安德里卡所发表的有关质数间距的猜想。
他并不觉得害怕。
终于挨到了下课时间,偏生这些卷王没有一个按时下课的。
毕竟他先落地嘛。
这个想法刚从苏成意的脑子里冒出来,汹涌的困意就随之席卷。
因为他胳膊实在是疼,当时还不觉得,休息了一段时间之后才体会到那种撕裂般的疼痛。
原本想戳戳脸的,她伸出的手指犹疑了一下,方向忽然一转,按了按他的肩膀。
梁妮娜皱起眉头,似乎真的很困惑。
陈锦之很快就回答道。
“下次,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这样趴着睡了一会儿,肩膀比刚刚更加疼了,陈锦之只是轻轻一按,他的感觉就像是被刀剜了一下似的。
“都说无爱一身轻。苏成意,这样活着是不是很轻松,很自由?”
苏成意皱起了眉头。
自己现在也真的很需要啊!
今天才知道,原来对于火箭班的诸位卷王来说,晚自习下课的铃声只是摆设。
风把梁妮娜精心烫过的小卷毛吹得微微晃动,她似乎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口问道:
“学长,你为什么会救他?据我所知,你们关系并不好。”
终于写完一套理综卷子,陈锦之盖好笔盖,整理了一下今天的学习成果。
苏成意叹了口气,把手机还给她。
他并没有在撒谎,但说出口的时候,却还是感到一阵心虚。
每个人的动作都很小心,避免打扰到其他还在认真学习的人。
苏成意伸手习惯性地去拿书包,动作一顿,又缩了回去。
梁妮娜没有抬头,低着头摆弄着自己的袖口。
说完这句警告,苏成意伸手薅了一把她翘起的小卷毛。
应付楚倾眠掉眼泪的方法他已经是信手拈来了,但陈锦之的眼泪实在少见。
“那个叫邹敛的草包。”
这次是肯定句。
陈锦之眼里的沉寂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路灯与月色交融的影影绰绰的光辉,斑驳而又绚烂。
他特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