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和老人家讲明白。
“大娘,你在家看重孙子不好吗?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叶宏卓!你使手段把我儿子送进去,你不能不管”,她威胁道,“刚才我说吊死不是开玩笑。”
李明清平和道:“吊死的死状可不好看。”
“你——”,张老婆子胆颤。
大部分人上了年纪都会对死避讳。
更何况儿子在监牢里的张老婆子了 ,做梦都盼着儿子回来。
这么大岁数就想阖家团圆。
他又道:“大娘,刚才听叶院长说你有重孙子了,含饴弄孙多好啊。活到这么大年纪,经历不少,该明白做错事是要付出代价的。”
张老婆子厉声道:“德海没错!”
“没错吗?你不信我和叶院长说的,难道还不信国家吗?”
“我没这么说,伟人带领我们翻身农奴把歌唱,老百姓当家做主。可那是我亲生儿子,我没几年活头,就是想让德海给我养老送终”,张老婆子哽咽道。
叶宏卓叹气道:“大娘,先回家吧,过几天就能收到德海给你写的信。”
“我不走”,她哭着道,“都是你害的。”
李明清劝道:“大娘,你回去吧,你就是住在医院也于事无补。”
“我就剩这一个儿子,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关一辈子”,张老婆子哭的心碎,“当年,大儿子非要去打仗。我怀胎十月,辛辛苦苦养大的孩子。穿着单衣草鞋,扛着把破破烂烂的枪走了两个多月才到战场,一顿饭的功夫就牺牲了。”
“以后我就是你半个儿子”,李明清哽咽道。
当年的战场是大型绞肉机。
甚至一天牺牲一个师,一寸山河一寸红。
“谁要你当我儿子,我要我自己的儿子!”
张老婆子哭的伤心。
她体力不支的踉跄了一下。
李明清扶着她坐下,给她诊脉。
这些年吃了不少滋补的东西,但身体底子太差,仍旧看得出年轻时的苦。
他拿出口袋里的银针。
几分钟后,张老婆子感觉好多了。
“叶院长,我来找你那么多次,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