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朝堂里的那些学生,他们之间,也会有师出同门之情谊,有同窗之谊。”
“在这种情况下,求人办事,也会发生。”
“另外,书院的先生,门生入朝为官,若是有些私事想要办,求到了当初的学生头上,学生给不给办?”
“就拿着承乾你的老师来说,他们家中有难处了,到东宫去,跪求你出手帮忙,你是否也很为难?”
“若是不是什么要紧事,你挥挥手,也就给办了,因为在你看来,无伤大雅。”
“但是同样一件事,在旁人眼里,可就不是无伤大雅无关紧要了。”
“越是地位高的人,他们挥一挥衣袖,到了远方,到了地方上,说不定就是一场轰轰烈烈的地龙翻身呐。”
李承乾陷入沉思之中。
方才王叔提起假设,自己的老师也让自己帮忙,看在平日情谊上,或许,他真的会
如此,也能理解阿翁对于武德老臣,为什么百般纵容,明明他们一直为难阿耶,阿翁却不说话,不表态。
因为实在是,张不开那个嘴。
也不忍心降罪于他们。
推己及人啊。
如果有一天,王叔需要自己帮忙呢?自己怎么可能会不帮呢?
“所以,你阿耶难啊。”李复感慨一句:“等到将来,你继承了你阿耶,到时候就真的能感同身受了。”
“哪怕是现在,在东宫,你去看你东宫的属僚,也是一样的,历来,东宫也算是一个小朝廷了。”
李承乾点头。
阿耶也是这么说的。
长安大街上,卖货郎挑着担子,一边走街串巷,一边不断的叫卖着。
专属于胡人商队的驼铃声,声声作响,驼峰间满载的琉璃瓶里,不知道盛放的是来自西域的美酒,还是离开时,带走的长安佳酿。
金吾卫巡逻的甲胄声,惊起路边张望的昆仑奴。
未时的东市正门,守捉郎刚卸下“金市“铜匾下的布绸,更换上崭新的,色泽光亮的新绸缎。
王珪的马车刚好路过东市。
看着热闹的东市,心中难免想起,今日陛下说的,自家那不成器的长子,在东市茶楼,妄议朝廷政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