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死，也是罪有应得，但是，人是很奇怪的动物，与他交情深厚者，不一定会这样看，但凡一个人有半点不满，说不定整个雄鹰岭都要毁灭在他手里，这个时候，确实不宜冒险。”
“你明白就好，手段是为目的服务，雄鹰岭目前绝不能出半点乱子，否则后果不堪设想。看起来你和我一样，都是经历过很多事的人，处在不同位置上，享受权力的同时，也会有很多无奈，有时候不得不做一些残忍的事。一子不慎，满盘皆输，成大事者，都没有手软的余地。”
一杀之后，这些镐京来的科技人员再也没有人违反任何纪律。
秦越人走向独自坐在雄鹰岭上远望的段凝，哪里还有半点杀伐果断之气：“小凝。”
“哥。”段凝扭头看向他。
“别太难为自己。”他在她旁边坐下，拍了拍她。
“阿爸就是太善良，没有及时处理那些不稳定因素，才给了他们背叛的机会，我绝不会犯同样的错误。”
“如果觉得累，告诉七哥，归隐去吧。雄鹰岭可以完成阿爸的心愿，可以完成七哥制定的‘大战略计划’。”
“二哥、七哥之所以让我来大齐，除了我与十七哥一样，在二十多年前被人注意到，有被追查、追杀的风险，不就是觉得我很像七哥吗？派我入天齐王朝，最早是阿爸的想法，我很享受这个过程。我绝不会归隐，要继续阿爸的研究事业，更要让当年残害阿爸他们的人和势力，一个个全灭亡在我们面前。从一开始，所有人都做好了双手沾满鲜血的准备。”
“二十多年前，谁也没有想到人生会变成这样，我们一个个都变了。”
“变的是手段，不是人。”段凝慢慢起身，“陛下对我有知遇之恩，言听计从，将老、伍相是我在大齐的知己，段凝唯一可以回报他们的，就是结束藩镇割据的乱世，让大齐回到正轨。雄鹰岭是我与朝廷最大的赌注，我要亲眼看着他们平扫天下，再立朗朗乾坤。”
……
匡弼和郭相群赶到芙蓉县的时候，马向荣已经指挥兵马击退了张错发起的四次登陆作战。
听说晁炳恢一个兵镇来犯，卒长邬同兴有点虚，向官长建议暂避锋芒，马向荣知道后，直接杀到前沿阵地批评这个出自原宋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