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之心。”
姬宫湦颔首:“宋翼争端始末,孤王皆已知悉,不知宋公白有何请求?”
正考父道:“翼国当即罢兵,并派人消除编排之闻,此后两国子民不再往来。”
“编排之闻,虽出自翼国,却无法查清源头。悠悠众口,向喜传恶言,一时亦难以消除。宋公白之请,难以达成也。”
“天子若能居中调停,促使翼国罢兵,宋人必定感念天子厚恩。”
姬宫湦眼见正考父作出让步,便继续试探其真实底线。
“据孤王所知,翼伯喧之所以兴兵,皆因其使者遭宋人围殴致死,并被瓜分用于祭祀殷商列代先王,此乃滔天之恶行也。”
正考父连忙解释:“若非翼国侮辱宋人先祖过甚,宋人亦不会有如此失智之举。”
姬宫湦点点头:“辱人先祖,确实有罪!然翼国使者并非编排者,其只是趾高气昂,虽有僭越周礼之嫌疑,却罪不至死也!”
“翼国亦残杀宋国使者,此事彼此便算扯平。”
“翼国使者无辜殒命在先,算不得扯平。宋国开此先例,往后何人再敢互派使者?”
正考父连忙补充:“宋国愿意花费重金,安抚翼国使者家眷。”
姬宫湦摇摇头:“试问,倘若孤王将尔烹杀,随后派囚徒为使,任由宋公白杀戮,再花费重金安抚尔之家眷,是否能算扯平?”
正考父无言以对。
姬宫湦高声长叹:“此事关键,根本不在于是否扯平,而是宋国冒天下之大不韪,首开杀害他国使者之恶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