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垂落,顺着摸,滑溜,逆着摸,扎手,顺毛驴是沿着正确的方向摸出来的。”
拾阶而上,林醒良已经在办公室里等着,一见到冼耀文,他就迎了上来。
林醒良脸一耷拉,幽幽地说道:“先生,我已经很努力了。”
岑佩佩也故意压低声音,撒娇道:“老爷,我只比阿珍大两岁半。”
“光绪年间点石斋书局出版了一本王韬的《漫游随笔图记》,其中有一段关于上环娼妓的描写:上环高处是太平山,两旁屋宇参差如雁翅,碧窗红栏,画栋珠帘,皆妓女之所也。
“嗯。”
冼耀文轻笑,“训人厉害?”
“训人……”冼玉珍脑子转了转,想不清楚这个词的标准含义,她一个农村丫头之前能念书都是造化,多亏村里的求学风气还行,但也只是在墟上念了两三年小学,基本识字,不能强求她多有学问。
“等店开门给阿珍买几个李明炀亲笔签名的疍家人(布娃娃),李明炀在大学当了十几年的系主任,让阿珍沾点喜气。”
冼耀文请庄嘉诚坐下,倒上一杯茶,挪到他身前,“庄生,创业不容易吧?”
在位子上稍坐片刻,风尘仆仆的庄嘉诚到了。脸上能读到萎靡,也能看到强提的振奋、鬓角的细汗,就是身上的衣服给人的感觉也有点塌。
林醒良笑脸回应,“从南到北把香港见不到的吃食吃了个遍。”
“谢谢。”
庄嘉诚再次鞠躬,步履蹒跚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