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
“父亲,万万不可啊!”
车骑将军府。
在送走了苏曜后,皇甫嵩的儿子皇甫坚寿立刻出言反对。
他满脸焦急,快步走到皇甫嵩面前,扑通一声跪下,眼中满是担忧:
“父亲,您年事已高,本应安享晚年,那刘虞性情执拗,如今又困兽犹斗,此番前去幽州,危险重重,稍有不慎便会性命不保,您怎能以身涉险接下这么个差事?”
“孩儿实在不忍,请父亲重新考虑,辞去此差吧!”
“坚寿,起来说话。”
皇甫嵩皱着眉头,伸手扶起儿子:
“为父明白你的孝心,可如今幽冀百姓再陷战火,苦不堪言,为父若能劝降刘虞,便能使幽州早日恢复太平,拯救万千生灵,为父又怎能因个人安危而退缩?”
“父亲,这天下纷争不断,您已为汉室操劳一生,何必要在这暮年之际再卷入这危险的局势中呢?”
皇甫坚寿仍不死心,眼中含泪说道:
“您就安心在府中颐养天年,让那些年轻力壮之人去为朝廷效力吧。”
皇甫嵩长叹一声,缓缓踱步,目光望向远方:“坚寿,你不懂。”
“为父深受汉室厚恩,如今汉室虽历经波折,但复兴汉室,救百姓于水火,乃是为父一生的志向。”
“苏大将军推行新政,虽手段激进了不少,但你应当也听得到,城中百姓和那些学子们的交口称赞”
“那都是些寒门和贱民罢了。”
皇甫坚寿当即反驳:
“世家子弟们,还有朝廷的官吏们,那怨声载道者可是数不胜数啊!”
皇甫嵩瞪了儿子一眼,他哪里能不知道呢?
京中多世家,均田令和科举制无疑重创了他们的利益,京师之中说风言风语的世家子弟那却是是不知凡几。
可是
“穷人和寒门就不是百姓了吗?”
“当年黄巾之乱,为父杀了多少叛党?他们几乎全都是穷人!”
“但即便如此,我杀得血流成河,天下叛党依然层出不穷,除之不尽。”
“莫非是为父刀刃不利否?”
皇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