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用布蘸湿,轻轻擦拭着伤口周围的血迹。她每一下触碰,封令月感觉好像尖锐的针在扎,她把帕子咬得更紧了,眉头紧紧皱起,像两条毛毛虫。
阿菀把身体转过去,她清晰的听到匕首与皮肉切割的声音。她的头皮发麻,好像匕首切割在她的身上一样。
拓拔溪的动作很快。处理完伤口后,她打开止血药的瓷瓶,倒出一些药粉,小心翼翼地洒在伤口上。药粉刺激着伤口,封令月的身体猛地一颤。可她咬着嘴唇的手帕越发加重,额头爆汗。整个人不过片刻,仿佛如同水里捞出来一样。
最后,拓拔溪拿起白布,一圈一圈地缠绕在伤口上,“腐肉已经剔除,毒已经解,日后,你行动还需万分小心,伤口裂开,发炎生蛆,就难办了”
阿菀松了一口气,转头就碰上拓拔溪端起来的碗递给她,“麻烦你处理了。我还要处理她的其他伤口”
阿菀愁眉,胃袋好像被一双手捏着,恶心的感觉不断往上涌。
“西疆人不是把蛊虫玩得很溜?你怕蛆?”
阿菀的双手怎么抬都抬不起来,拓拔溪继续下猛料,“我还讲过西疆的蛊虫一刻钟就能把一具尸体全部啃噬完。这一点蛆……”
“给我就是了”,阿菀接过,急匆匆的冲出去。在树底下把蛆倒了,一脚踩下去。虎妞好奇跑过去,看到蛆爆成浆,恶心得她转头就干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