锤定音,“你觉着已经入了衡王府大门的她,还能回来不成?就算能回来,到时候衡王面上无光,倒霉的是谁,出来抗事的又是谁,左右离不了你们二房,不是你就是沈瑞。”
语毕,她又将今日衡王妃来过的事情细细说了。
听得王氏俏脸发白,又缓缓坐了回去。
“你回去告诉沈瑞,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宜早不宜迟!最好在他离京之前料理妥当,也免得后顾之忧。别到时候,他远在外头上任,府里的事情还要烧得他火急火燎,后院不定,他如何能在前头安心挣前程?”
这话说到了点子上。
王氏接了松哥儿下学回去,立马就与丈夫说了。
将丹娘的话一五一十转告,她看着丈夫阴沉沉的脸,心头惴惴。
其实这也是他们夫妻第一次开诚布公地谈翁姨娘之事。
原先为了顾及丈夫颜面,也不愿惹火烧身,王氏选择装聋作哑,只要丈夫不提,她就不问,乐得个轻松自在。
沈瑞负手在屋子里来回踱步,走了好一会儿,才道:“大嫂子这话说对了,确实不能再拖。”
“二爷的意思是……”
“你准备下去,最多日,咱们放话出去替翁姨娘把丧事办了,到时候我请书一封给贵妃娘娘,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那要是贵妃娘娘不依呢?”王氏忧心忡忡。
“贵妃娘娘有什么不依的?这会子,最想让她身份瞒得紧的,怕只有贵妃娘娘了。”
沈瑞信心十足。
夫妻二人又说了一会儿话,沈瑞问起了母亲。
王氏忙道:“还是老样子,母亲郁郁寡欢的,吃不下东西。每日三餐,妾身已经让厨房仔细准备了,都是母亲爱吃的,可也用得不多。”
王氏的细心周到,他是明白的。
回来后瞧着妻子那院内妻妾和睦,孩童康健,处处其乐融融。
便知王氏没有苛待妾室姨娘,反而安顿照拂她们,阖家上下过得和美。
妻子待妾室尚且如此,更不要说待婆母了。
那更是恭顺体贴,再无懈怠。
沈瑞自己去过几次,亲眼瞧见那备下的茶水、粥饭等一应吃食,无一不精细。王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