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皮相,气度,不似凡尘之人。不愧是曾经名动天下的张良,怪不得能让嬴荷华绞尽脑汁也要保全他一条命。
只是三年前,咸阳传出张良销声匿迹之说,莫说韩地,燕齐之地很多士子皆对他那个德行败坏的学生不满至极。
他们亡国之恨不敢发泄,转为对张良遭遇的不愤,竟然公开妄议起嬴荷华恐有弑师之论,不过很快,这些人慢慢消失,但仇恨与愤懑不平却统统延续下来。
嬴荷华对外声称一概不知张良下落。
而现在,张良没死,且和那些不明不白的竹简一块儿出现。
阎乐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当年姚上卿请缨,索缉无果,失了丞相之位。不想通缉的罪臣竟然出现在此处。”他看了眼张良,复又转向嬴荷华,“只是公主殿下滞留于此当真是因楚贼,还是因为……”
许栀看了眼阎乐,“阎大人当狗做猪也是我朝官员,我怎会厚此薄彼?”
“……这,永,永安公主,公主殿下!先生收留我等,我们不可,不可恩将仇报啊!”樊哙赶忙立到弩机发箭的方向。
这边,张不疑瞳孔骤缩、指尖发颤,他凝神看清了许栀手里的东西。
这器物他见过!一辈子也忘不了,就是这黑铁铸成的弩机令他的母亲倒在血泊之中!
他浑身颤抖,眼泪漫了出来,“我认得这个。娘去世的时候说得不错,我不该相信漂亮的人……他们会是很坏的人。”
阎乐绕到这三担竹简之前,“公主只消一声令下,我等立即为公主清理庞杂。届时,我等皆可见证公主与之毫无关系。”他笑着走到任嚣一侧,“任将军也是其中见证之一。”
“毫无关系?”她声音发凉。
“是。”阎乐垂首,“来人,收拾好这些东西。”他赶忙上前,“公主放心,我等立即上交会稽郡驿马,盖印磨刻,快马加鞭通传于上。”
“你去做?”
“公主殿下放心,这些一概都在任将军与陈平大人过目之下。公主只需坐上车撵,安安全全回到咸阳便可。”
“是吗?”
“臣不敢欺瞒。”阎乐见她神色松动,赶紧从袖中取出竹管,“只要公主证明自己与此等罪臣界线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