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往后若这些禁书泄露出了错,或是嬴荷华做错了事,他就是那个被殃及的池鱼。
而这些年,嬴荷华的变化令嬴腾也看在眼里。当初在韩国那个小公主长得越发像嬴政,行事作风更像,但却远不如她父王那么透彻。说白了就是天真。天真,倒也算符合她的年龄。
嬴腾不知道的是,这不是天真,而是一种仁慈,是现代社会培养而出的敬畏与慈悲。
许栀知道嬴腾一个人做不成,也隐瞒不下来这事。
“除了您,还有谁在帮我?”
嬴腾不答。
“我如何不该知恩图报?若您不说,我自会查出来,可就怕明日在覆秋宫,有人就要先落井下石,我却不知敌友。”
嬴腾面露难色。
“不管是您主动帮我,还是受人所托,我都记着您的恩情。”
她上前一步,她很久没有说过这样一番真心实意的话了。“当年在新郑。没有您及时攻入王宫,荷华哪里还能活到现在。”
“可公主随行带回的人却留下祸患。公主彼时年幼,是臣不察,臣罪该万死。”
许栀心头哽住,“张相叛秦,你我都不能预见。”
她掐住自己的手努力要自己保持平静,“若非您,我此生都不会再得到那样好的老师亲自指教。”
她将嬴腾从地上扶起,“嬴腾叔叔,谁在帮我?”
嬴腾被她那双眼睛看着,极力把快要说出口的字咽回去。
“博士太傅,淳于先生。”他说。
许栀一愣。这绝对是个出乎意料的答案。
“……淳于越?”
嬴腾看着她,似乎在默认。
“…淳于越。”她不解。
这个势必要在统一之后在话语权的争夺下,死于非命的博士?
那个骂她冥顽不灵的老头?
他为什么要帮她?是为了帮那些禁书?那又怎么能大费周章的请来嬴腾帮她?
嬴腾好像又看出了她的疑问。
他看着她,面露慈爱,“老臣心中,公主一直都是那个小公主。臣不希望公主因朝事而失去太多……”
他掩饰住失言,顿住,话又忽然变得多了起来,也更流利了